他做錯什麼嗎?告訴她自己心中的想法,難道錯了嗎?因爲是她才願意說,倘若換成別人,頂多送上冷冷的一眼,哪能知曉男人的內心世界。偌大的恩寵到了她口中,竟一文不值了。可惡的耿夏荷,該死的女人,兩者簡直就可以畫上等號。
第一千零一次,鍾瀚惟在心中咒罵,女人,就是喜歡聽一些似是而非的話,才會容易被騙吧!算了,這種女人,沒啥好說的,也不需要留戀。放眼世界,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話雖如此,卻禁止不了心頭強烈想要她的渴望,短暫幾次在辦公室擦身而過,心中的需求極度高漲到無可複加之地。
唉!不想白白浪費力氣在別的女人身上,因爲無法升起心中的化學變化,他放棄嘗試,別的女子代替不了耿夏荷。由經驗中得知,除非他的身體主動放棄,否則最後屈服的人依然是他。說得很容易,真要做起來,就是難上難。真不理睬她嗎?鍾瀚惟不知道自己少了哪根筋,就是管不住內心的松動。只是,現在的鍾瀚惟除了歎氣還是歎氣,說出口的話如何收回,才是真正的難題吧!
“我親愛的弟弟,最近怎麼老看你神色萎靡,往日雄風不再,需不需要我介紹個醫生給你?”鍾心惟故意說道。
“不用了,我身體好得很。”他沒好氣地應著。
“不是生病,那就是小倆口吵翻天了?不會吧,你對女人最有一套,不可能發生的。”
“何必問我,你心知肚明。”鍾瀚惟苦笑,不願正面回答。
“呀!那就是真的喽,唉!你的功力退步了。”鍾心惟瞠大無辜的雙眼,故作驚訝狀。
“從很久以前,我就退出花名冊了。”他自嘲地說。
“沒關系,姐姐我最有手足情,只要你開口,就算兩肋揷刀在所不辭。”鍾心惟故意說些好聽的話,當然,她老早就從高耀淵的口中知道那一日小倆口吵架的內容了。
“省省吧,你不要吹皺一池春水,我就阿彌陀佛了。”不感興趣,鍾瀚惟懶懶地搖搖頭。從經驗中得知,他自己經手的事情最保險,萬一再加入這個姐姐攪局的話,恐怕只有雪上加霜的困窘狀況。
“說說看,你不說怎麼知道。”她使出纏功,黏著親愛的弟弟。
“明知道會後悔的事情,我何必嘗試,太無聊了。”鍾瀚惟不肯松口。
“辜負我的好意,很危險哦。”
“鍾心惟,你別又來了,我又不是兩歲小孩,少拿那些唬我。”一陣驚恐,他開始擔心她的下一招。
“鍾瀚惟,你以爲自己長大了,可以不聽話嗎?告訴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真不說的話,我……我就……”經過多年的曆練,鍾心惟淚水攻勢的使用更得心應手了。
“老天,別又來了,你忘記自己是個快三十歲的歐巴桑嗎?”就像往常一般,無論如何,鍾瀚惟永遠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不管我今年貴庚,有用就好了。”鍾心惟得意的笑容中,隱隱含著淚光。
“我就是不明白,女人除了哭鬧之外,不曾考慮過使用文明人的方法,節省水庫用水,記得,夏天到了,天氣炎熱啊!”鍾瀚惟哀歎,怎麼搞的,就是無法抵抗。
“你管我,文不文明是見仁見智,你乖乖說的話,我就不用這麼辛苦,說不說?”鍾心惟才不理會他的埋怨。
“說。”他認命地歎氣。
“乖,早點投降不就沒事了,害我還要擠出幾滴眼淚。”拍拍他的頭,她把他當成小孩子。
她的舉動讓他皺起眉頭,幹脆傾吐心事,“爲什麼女人都像你這樣?占有慾與主導權充斥在心中,巴不得男人全成爲你們的所有物,爲了達成目的,不惜一切手段,逼男人就範。在你們的眼中,男性最好不要有思考力,否則的話就成爲叛徒一名。”
“不會呀!你姐夫就從不認爲我幹涉太多,我要是不聞不問,他才活不下去呢。”鍾心惟真的感到驚訝,“你聽誰說的?對喜歡的人感到厭煩?當一個男人覺得女人管太多時,那有兩個可能,第一,這個女人無理取鬧,第二,這男人陷入情網,卻作困獸之鬥。”
“才不是,我喜歡自由的生活,可以無拘無束,可以我行我素,女人的關愛只是負擔。你看那些所謂幸福美滿的男人,簡直跟個廢人沒兩樣。”不服氣,鍾瀚惟排斥地說。
“就算旁人認爲不值得,可是他們喜歡就行了,真少了喜愛的那個女子才會成爲廢人。瀚惟,想想最近的日子,當你爲一個女孩子煩惱時,當真還有心思顧及其它?”鍾心惟笑他傻,妄想抵製愛神的箭。
“開玩笑,就算我喜歡,也不過是因爲新鮮吧!身爲女人,脾氣不好、個性又不溫柔,難道找來讓自己的肺活量增加嗎?”鍾瀚惟拒絕接受耿夏荷深植心中的事實,兀自強辯著。
“這些條件讓你很排斥嗎?”鍾心惟好奇地問,長期以來,她就不明白,有個性的女孩子和鍾瀚惟爲何總是絕緣。
“是的,我深惡痛絕,最好能躲多遠就多遠。說來說去都是你不好,見識過如辣椒般的你之後,我還敢對同類型的女孩子産生遐思嗎?”他沒好氣地把緣由說出。
“哈!現世報。”她聞言大笑。
”我很正經,罪魁禍首,你還笑,都是你的錯。”鍾瀚惟翻翻白眼,就知道這女人沒有同情心。
“寶貝弟弟,你太有趣了。”她笑得眼淚都流出來,“我給你的影響何其大,太讓人感動了。”
“哼!”
“人家說不喜歡的事情,絕不可以常挂在嘴邊,否則早晚會實現的。你看,應驗了吧!像我這樣很好啦,再挑下去,危險哦。愛就愛了,不要因爲那些自己認爲的小缺陷誤了一生的幸福。”該說的都說了,言盡于此,鍾心惟不多說,又不是小孩子,他該爲自己那幼稚的想法作些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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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馬燈地轉遍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不停地轉——她想念他。該死的,她真的想念鍾瀚惟。耿夏荷止不住心裏的思潮,一波接一波來襲,可是她依然強忍著所有強烈的念頭,說不見就是不見。太多例子告訴她,一晌的貪歡只會造成日後的悔恨,鍾瀚惟的心性不定,又對女人有太多的偏見,想改嗎?難呵!
既然放不下身段玩個遊戲,作一場愛情夢幻,又何必自尋苦惱,趁著年輕,在愛情未刻骨銘心前,及早抽身才是上策,她是個聰明人,還不至于被沖昏頭。抱著大枕頭,她坐在沙發上,理智明明白白地占上風,可是心中卻隱藏著硬塊,硬是難受呀!愈坐下去愈心煩,耿夏荷幹脆出去走走,希望心情稍稍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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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咪呀!在街上晃蕩一、兩個小時之後,她只有一個感想,爲什麼滿街都是親密的愛侶?能在大庭廣衆之下,或兩顆頭湊在一起私語甜蜜,或不避嫌地摟摟抱抱,再開放點的甚至當衆親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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