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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夏交響曲》第四章by 辛悌

自從上次在振躍公司抓回耿夏荷之後,隱隱地,鍾瀚惟感覺到兩人之間有著微妙的互動關系。

首先,她那天盛妝的模樣教人印象深刻,顯而易見的羞澀更是令人爲之傾倒。那不是印象中熟悉的模樣,在鍾瀚惟怒氣揚起的空檔間,怦然心動竟是一閃而過的念頭。也許是平素常見她一身的輕便裝扮,不是牛仔褲加襯衫,就是t恤和牛仔褲,反正換來換去不脫“牛仔褲”三個字,所以乍看她的盛妝模樣難免有新鮮感。自嘲地想著,讪笑自己的無聊。

也不能怪他以貌取人,襯著她一頭削薄的短發,率直的性情加上火爆的脾氣,哪有半點女人味。啧!難怪他過往從不把耿夏荷當女人,可以任她嘈雜而不感到厭煩。話說回來,同是女人,爲何玲娜及以往交往過卻不太記得的女子們得不到和耿夏荷相同的待遇?這是什麼樣的感覺,還真該好好研究。

才說到曹操,曹操馬上從眼前走過,耿夏荷陽光式的笑容布滿臉上,笑眯的雙眼容易讓人感染她的氣息,配合著張揚的手勢,和身旁同行的人有說有笑。鍾瀚惟這才想起,自己從未見過她粲然的笑容,也就是說,除了虛假的微笑代表暴風雨前的甯靜之外,她幾乎是不假辭色。

兩人永遠處于劍拔弩張的局面,爭來吵去,不脫理念的不合或創作的動機不同,全爲了與己身不相幹的事。不知情的人還以爲他們感情不睦,擔心她早早准備卷鋪蓋出門,事實上,有這般直爽的員工對鍾瀚惟來說還求之不得,他對她從來沒成見,而且欣賞有加。

思及此,鍾瀚惟不禁啞然失笑,在耿夏荷的心目中,自己可能屬于難纏的上司之流吧!因爲連高耀淵都可以自由自在地和她談天說地,不工作時,聊天打屁無所不談。唉!想起來還真無奈。

直到振躍公司的那次沖突——幸好那次由他親自出馬,否則鐵定損失一名優秀的員工。難得一次見到她屬于女人特有的別扭模樣,加上特意的打扮,鍾瀚惟蓦然發現,其實她還挺好看的。雖然當時處于氣惱的狀態下,仍不免將短促的記憶烙在心上,讓閑下來的現在能再次回味。

剛擺脫玲娜的他,無事一身輕,難怪有心思打量其他女人。靜下心的同時,他想,也許下次該找個率性的女人,不會太過黏膩,才不會搞得自己烏煙瘴氣。

不過,耿夏荷是不行的,她永遠不可能成爲他的目標,鍾瀚惟的心中起了小小遺憾的波濤。一方面基于“兔子不吃窩邊草”的原則,他不願招惹辦公室內的女人,免得將來翻臉後大家難看。這也是他細心的一點,女人在這個世界上總是弱者,禁不起謠言的蜚短流長。

第二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鍾瀚惟心目中理想的女人必須是溫柔婉約,說起話來輕聲細語,對他的要求百依百順,絕對不能用任何手段威脅他,除非他心甘情願,否則最好是沒有主見的。而這卻是耿夏荷的致命傷,她太過有意見——即使連他有時候都不得不承認她的點子極佳。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

鍾瀚惟斂斂神,颔首帶笑,“請進。”

“開會了。”耿夏荷臭著一張臉,不善地開口。“你的臉色不太好哦。”方才還見她和別人有說有笑,怎突地馬上風雲變色?女人哪,心如海底針,捉摸不定。

“謝謝總經理的關心,我好得很。”聰明如她,才不以爲溫言溫語就是好心的表征,反正等一下討論議題時,大家還有得吵。

“耿夏荷,跟我講話這麼困難嗎?害得你臭著一張臉,我很過意不去哦。”他好興致地逗逗她。方才想到這麼多與她有關的事情,眼看佳人近在眼前,鍾瀚惟也起了童稚的玩心。

“哼!自己心裏有數就好,下次開會時,自己主動點,免得還要勞動我可憐的雙腿。”哈!好家夥,給了三分顔色就開起染坊,他非得挫挫她的氣焰不可,“可是我很享受被人家當成‘重要人物’的殊榮,特別是你親自跑這一趟,哪一天你當上老板之後,也會明白哦。”

聞言,耿夏荷臉色發青,男人呵,差勁的動物,就知道自己和他八字不合,說起話來沒三句好的。“既然如此,你幹脆要求要八人大轎擡起,保證可以上報紙頭條,好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該死的靜惠,給她記住,明明知道他和自己是死對頭,偏偏還要差遣她來招呼人開會。現在大家的風聲稍息,她何必要自討苦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想到就怄呀!

“不用那麼做,我已經夠紅了。”見著她生氣的模樣,鍾瀚惟不由得想念起那個在振躍公司中美麗又腼腆的女人——當然是指沒見到他之前的模樣,真是不可同日而語。

“哼哼,諒你也沒那個膽子吧!反正沒有招牌的你,招惹的‘蒼蠅、螞蟻’就已經夠多了,再像唐日榮般的招搖,恐怕以後沒好日子過。”耿夏荷從鼻子中噴出冷哼,帶著幸災樂禍的心情。

“對了,晚上陪我參加一個餐會,下午早點回去換件像樣的衣服。”愈想愈不甘心,爲什麼他就不能讓耿夏荷展現女人的嬌媚?起了私心的他,想再一次見到她美麗的模樣。

“我——”她指著自己的鼻子,“爲什麼要去?”

“爲什麼不去?”起身准備走向會議室的鍾瀚惟停下腳步,好奇地問。

“與我無關的事情,才懶得浪費精力趟渾水,有空還不如回家睡大頭覺劃算。”尤其跟你在一起,耿夏荷在心中加上最後一句,“對了,順便問一句,這是命令嗎?”

“有何差別?”他愈來愈覺得跟她講話的趣味性。

“如果是命令的話,我——不——幹——了,你總不能再命令我吧!”耿夏荷洋洋得意地說。自從上次被他拎回來之後,她可過了好長一段不安穩的日子,好不容易得到釋放,流言總算平息,太平日子不嫌多,她又沒虐待自己的傾向,幹嘛跟他多牽扯,這男人最好不要靠得太近,免得惹來禍端。

望著她一臉生人勿近的臉色,他好笑地說:“我要是真准了你的辭呈,當初就不必千辛萬苦把你帶回來。”唉!真搞不懂是其他女人太容易搞定,還是耿夏荷太過難纏。

“你是瞎貓碰到死耗子,才不是……”她努努鼻子,頗不以爲然。

“真是計較,這麼說你是抵死不從喽?”他截斷她的話,苦笑著說。

“對。”耿夏荷斬釘截鐵地回答。

“即使在這場餐會上可以見到你心目中最傾慕的richardgear也一樣?”早聽她說李察吉爾的大名千萬遍,鍾瀚惟佩服自己腦子轉得快,才沒被她唬倒,他壞壞地笑了,就不怕她不入甕。

“他會去?”瞠大雙眼,耿夏荷的心開始動搖。

“當然,否則我何必問你的意見。”

“去去去,我去。”天哪,可以親眼見到李察吉爾,就算跟全天下最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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