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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機男の小茉莉(下)》第十八章 Ⅱby 千寻

[續心機男の小茉莉(下)第十八章上一小節]這段時間裏發生的每件事,他們之間的爭執,幾乎都是爲了芬蒂。

他維護芬蒂,他不相信她的每個字句,爲什麼?因爲他愛芬蒂,卻不敢說明?

沒錯,不愛的話,怎會和芬蒂訂婚?那麼,他選擇她,原因在哪裏?

因爲爸爸對他有栽培之恩,爲了報恩,不得不將就?因爲他對媽媽有罪惡感,爲了贖罪,用愛情來交換?因爲他疼惜欣姨,希望家和萬事興,甯願愛情地下化,讓全家人高興?

原來她的愛情建立在他的犧牲上面。

她不要他犧牲,不要自己的快樂與他的痛苦挂勾,結束這一切吧,牽扯不是解決問題的好方法。

忍住暈眩,小今走到穿衣間,找到一個大包包,收妥必要證件、鈔票和換洗衣服。

這裏,她待不住了,蔣烲不能帶她,她就自己走。

臨去前,她在鏡中看見自己的頭發。

頭發好長了,每次坐下都扯得她頭皮發麻,早就應該剪掉的,拖,只會一次次弄痛自己。

她翻出剪刀,把頭發抓到胸前,喀擦喀擦,剪刀橫過,幾十公分的長發落在腳邊,腰下長發成了披肩。

這樣很好,很多關系、很多感情,很多存在已然成爲痛苦的事情,都應該快刀斬亂麻,一口氣剪去,就像她的頭發,就像她和阿擎。

抱住包包,她忍住頭痛,像小偷似地,放輕腳步。

她下樓梯,溜進客廳,小心翼翼開門,盡力不讓門發出任何聲音……可是走進庭院時,她聽見一陣幽幽歎息。

「又要逃走了嗎?」

她僵住。是阿擎。

「碰到事情,逃避是你解決問題的唯一方式?」

對,因爲她能力不足,逃避才會安全。

「是不是一定要我撤回合作案,和芬蒂永不往來,才能讓你有足夠的安全感?」他冷聲問。

他又冤她,他們是哪裏不對勁,怎麼說來說去都找不到交集?

「好吧,如果這是你要的,我照辦。只是,留下來吧,不爲我,爲了姊夫。」他冷冷丟下話,掉頭走開。

這話像冰水,醍醐灌頂、冰水凝結,將她封在寒冰中間。

小今動彈不得了,失望、決裂、鄙夷、輕蔑……短短的幾句話,她知道他心灰意冷,知道他看不起她,也知道她徹底失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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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小今沒離開,但是蔣擎再也不見她。

聖誕假期,他仍然天天上班,早出晚歸,不讓小今看見自己。整個家裏,彌漫著詭異氣氛。

小今成天關在房裏,雖然會吃飯,可是吃得很少,她沒辦法睡覺,大大的眼睛下面浮起駭人的黑眼圈。

她一直在拼圖,地板上東一幅、西一幅,完成的、未完成的,散了滿地,不管什麼時間,都會看見她弓著身體,趴在地上拼圖。

喬宣進門,不管他問什麼,她都是張著笑臉說「我很好」。

蔣欣的待遇和他差不多,更別說蔣昊、蔣譽或其他人。

她一直說自己很好,但蒼白羸弱明明白白在她身上,她總是笑著,可是笑容裏堆滿虛假。

她封閉自己,她不要這個世界了,蔣烲說:她在用自己的方法自殺。

大家都著急,紛紛找上蔣擎,他始終沒有太多回應,只是淡淡說:「她必須學習,沒有人可以無限度對她妥協。」

他決定放棄小今了嗎?沒有人知道。

小今不知道哪裏拼錯了,怎麼會把自己的生命拼得七零八落?

她不想阿擎恨她,她想成全他和芬蒂,她不要他那麼氣憤,不要他爲她犧牲,這樣好的初哀,怎會弄到最後,她傷他最深?

她找不到補救辦法,不知道如何成全他和芬蒂,除非……除非她不存在嗎?是不是她不存在,秩序才能重新洗牌,有情人終成眷屬?

可她走開,爸爸和欣姨就要責怪阿擎或遷怒芬蒂了,他是不是不願意這樣,才甯願隱瞞愛情?

唉,她終是做壞了,那天不要鬧事、不要攤牌就好了。

門打開,蔣烲走進來,手裏端著托盤。

「嗨,吃飯。」他口氣刻意輕松。

小今沒說不好,拿起碗筷,象徵性扒了兩口,連嚼都沒嚼,直接咽進去。

他歎氣搖頭,這種吃法比不吃更糟。

拿走碗筷,他逼小今看住自己,說:「喂,看一眼你的專屬天使好不好?」

她看了,但是焦距落在遠方。

他很無奈。「你到底怎樣?」

「我很好。」公式化回答,她對每個人說同樣的話。

「不對,你不好,你和阿擎吵架了。」

不對,她不想吵……不對,他們真的吵了,只是越吵越糟……她吵壞了他的安排,吵亂了三個人的位置……

她沈默。

「你不告訴我問題出在哪裏,我要怎麼幫你?我就要回去了啊,放你在這裏,我真的很不安心。」他揉揉她的頭發。

她不需要幫忙,需要幫忙的是阿擎,除非她想到消失的好方法,他的幸福才不會遠離。

低下頭,小今繼續拼圖。

「你想和阿擎一直冷戰下去?」

沒有啊,她不適合戰爭,戰鼓未響,她已經舉雙手投降。

「好吧,你不想談阿擎,談談芬蒂怎樣?」

聽見「芬蒂」兩個字,小今的手指頭不由自主的顫抖,抖得連拼圖都抓不住。

蔣烲一看,用食指敲敲自己的額頭。她這麼害怕芬蒂?問題真的出在她身上?

「你和阿擎之間有誤會,因爲芬蒂?」他試探。

小今發呆了,撿拾拼圖的手停頓在半空中。

「爲什麼不試著把問題跟阿擎說明白?是因爲……他主觀得聽不下去?」他一試再試。

她沒說話,但豆大的眼淚淌下,靜靜在她裙擺間畫出黑色濕潤。

「是芬蒂不肯放手還是你任性驕縱?」

她安靜,但止不住的淚水喧鬧不已。

「芬蒂的風度修養並沒有阿擎說得那麼好,對不對?她說她和阿擎上床了,對

不對?她利用你的自卑,逼你離開阿擎,對不對?」蔣烲把聖誕夜她說過的話拿出來亮一遍。

他每問一句「對不對」,小今就猛掉淚,淚水像忘記裝上開關的閘門,沖刷過嘉南平原。

她沒說話,他已經猜到七八分,心疼的搖頭,環住小今,把她抱進懷裏面,大大的手輕拍她的背,一下一下,替她梳順心情,梳順她剪得坑坑巴巴的頭發。

「我懂了,你的確不是芬蒂的對手,她的心機比你重,手段比你高明,和她交手,你只有慘輸的份。」

下午,上飛機之前,蔣烲找蔣擎談小今。

蔣擎保持一貫的冷淡沈默,不管他說破嘴,始終認定問題出在小今的不安全感和任性。

他可以理解小今失去家人的哀戚,可以同情她的心情尚未恢複平靜,但是她不能夠隨便找人開刀,而且是一個真心對她好的女人。

說不動他,蔣烲最後只能歎氣。「爲什麼你相信芬蒂的修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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