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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夫人》第五章 改变主意赖上人(2)by 寄秋

“你什麼時候才要回柳城?”那邊的人難道不會找他?竟允許他久不歸城,四處遊蕩。

“毒清完了再說。”不急。

于香檀不滿。“起碼得一年左右,你要我忍受你一年?”這才是軟土深掘,吃人連骨吞。

“林姑娘不是說快則半年,還剩下不到五個月,一下子就過去了。”香閨香閨,的確很香,他說著又往于香檀的床躺下,屬于她個人的清雅幽香淡淡的飄入鼻息間。

“那是指你身體負荷得了的情況之下,若是中途出了意外,你還得……”

蓦地,清淩院外傳來高聲嚷叫的聲音,覺得刺耳的于香檀眉心擰出朵花來,看得出很不樂意被打擾,心底的不快浮于表面,眼中帶著一絲怒意和不耐煩。

“我去看看,一會兒再來決定你的去處。”

“大姊姊,你講講理成不成,二姊姊喜歡清靜,不願別人把她的院子當集市隨意進出,你看她身邊服侍的人那麼少,就是不想太多的吵雜聲擾人,你還要犯她的忌諱……”這人根本是有理講不通、無理取鬧,沒事找事做,不鬧上一鬧心裏不痛快。

“滾開,不要擋我的路,我好歹是你姊姊,你敢攔著不讓我過,規矩禮法都丟到狗肚子了是不是?”換作是前幾年,他大氣都不敢吭一聲,只能紅著眼眶任人打罵,哪像此時膽兒肥了,都敢擺譜了。

“大姊姊也別說我不懂事,瞧你一臉興師問罪的樣子,活像要挽起袖子拆門破屋一般,任誰瞧了也要攔上一攔,省得你犯下糊塗事。”十三歲大的于潤渝個頭不小了,兩臂一張就攔在垂花門前頭,誰也不准過。

“你還知道自己是誰嗎?這裏是于府,我姓于,府裏的哪個地方我去不得?就你多事,真當整個宅子是你的,我們想溜達溜達都不成,你好個沒臉沒皮的!”氣勢洶洶的于香婕沒把弟弟當回事,塗紅的纖指十指尖尖,她以手指一戳,當下便戳出紅紅的指甲印子。

“二姊姊沒准你去你就不能去,府中誰不曉得二姊姊最忌吵鬧,你的嗓門大到能叫賣吆喝了,真讓你進了二姊姊院子,一會兒定是雞飛狗跳、人仰馬翻。”全府她最鬧騰了,眼皮子也淺,見到好東西就想拿,也不管別人給不給。

他書房裏的青玉筆洗、鑄金的貔貅鎮紙,以及二姊姊買給他一組十枝的白玉狼毫筆等,大姊姊問也不問一聲就拿走了,害他找了老半天,以爲遭賊了。

“她怕吵幹我什麼事,姊妹倆串串門子不行嗎?一個黃花大閨女整日關在屋裏也不嫌悶,說不得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下流事,我非得去瞧瞧不可,免得她一人不要臉,壞了姊妹的名聲。”她就不信真沒點隂私,明明有婆子看見不明男子飛進她院子。

于香婕是來捉姦的,存心讓妹妹沒臉,名譽掃地,再弄個身敗名裂,看她還怎麼壓住他們一頭。

“胡說什麼,二姊姊有事你還能不沾邊嗎?我們是一家人,一榮倶榮,一損倶損,哪有你的好果子吃。”往自家人身上潑汙水的事她還真做的出來,難怪二姊姊說爛根子了,有其母必有其女,日後也別往來,備好嫁妝嫁出去禍害夫家便是,他們啥也不管。

“誰跟你們是一家人,我可不敢偷養漢子。”她要找出把柄,把他們三人趕出府。

于香婕還十分得意,認爲鬧一鬧便能獨占于府,她是受不得氣的人,早就受不了府裏明明有銀子她卻不能用,得裝乖的做小伏低才有二兩銀子的月銀,連根中意的簪子也無法買。

“說的好,不是一家人,以後也別說我和你是姊妹,互不相幹吧!”無自知之明的人可悲又可笑,始終看不清自己的渺小,還以爲蚍蜉能撼大樹。

“二姊姊。”

“二妹妹……”

一個是欣喜,一個是心虛,兩人的神情恰恰相反,同時轉過身看向身形嫋娜的美麗女子。

“我說過沒事別來我院子走動,鬼鬼祟祟探頭探腦的,是我做人太和氣了呢,還是你覺得可以取代我的位置,以爲鬧上一鬧我就會兩眼淚汪汪地任你擺布?”這腦子是怎麼長的,叩叩兩聲還有回音——空的。

于香檀朝親弟弟招招手,他歡歡喜喜的跑到她身邊,她伸手摸摸他的頭,發現他又長高了。

“誰……誰鬼鬼祟祟了,我來當然有事,你——”一看她平淡無波的清冽水眸橫過來,莫名感到背上一栗的于香婕心生寒意,話到嘴邊凝成冰淩子,凍住了。

“把話說完。”她有耐心等她。

不想被人看扁,她挺胸道:“說就說,還怕你呀!做壞事的人才怕人說嘴,我問你,你屋子裏是不是藏了一個男人?”

“是。”男人不是死人,真可惜。

于香婕一怔,沒想到向來懶得搭理她的妹妹竟然一口承認,毫無遮掩,一時半刻間竟不知如何回話。

“我屋子裏是有個男人,你想怎麼樣?”一點也不怕人知道的于香檀聲線平和,靜靜地看著心緒紛亂的庶姊。

“你……你真的……藏了……”男人!

她面露訝色,不敢相信確有其事,這下子她有得鬧了,定讓二妹吃不完兜著走。

“你不就是爲了這個目的而來,我何不乾脆認了,沒必要爲這件事拉扯。”她不想鬧,十個人有十種不同處理事情的方式,就看對方能不能承受接下來的後果。

“你居然還能面不改色的站在這裏,半點愧疚之色也沒有,和男人不清不楚是多大的事兒,簡直丟光了我們于家的顔面,你……”她手一比,作勢要破口大罵,把人往死裏逼,她等這機會等很久了,可是……

“仔細留心你要說的話,如今府裏的開銷都靠我娘的胭脂鋪子,若是你不小心說錯話,下個月的月銀就沒了。”要拿捏她還不容易,扣住她的命門就可。

人都有弱點,打蛇打七寸,一招斃命。

“你……你威脅我……”她怒不可遏。

于香檀笑著撣撣衣袖上看不見的灰塵,細語輕聲。“我是在告訴你銀子的用途,不想受製于人就要手中有錢,可惜咱們爹不是做生意的料,要不你也不用過得緊巴巴的老想找門路挖銀子,卻又處處碰壁。”

“……你不怕我把你偷藏男人的事說出去?”她不信她真的不在意,說不定是以退爲進、故弄玄虛。

“盡管去說,我沒攔著你。”若在京城中,她或許會避諱一些,一些迂腐的衛道人士口水多,亂噴亂飛。

可邊城一帶民風剽悍,雖仍有男女大防,但沒京城那般看得重,何況他和她是未婚夫妻,他的不請自來早就成常態,也沒什麼大不了,于香檀底氣足得很,一點也不擔心她大肆宣揚。

“你……你……”于香婕氣弱了下來,沒有方才的得意洋洋,以爲能翻身耍大旗。

“清秋,從下個月起就不給大小姐月銀了,老爺拿多少銀子回來養家都充入公中,若有剩余再撥給玉真院。”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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