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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王妃又在磨刀了》第8章 家法不容情by 凌翠

“那夫人解釋解釋這紫婦藤的事吧?”賀雨舟冷笑道。

魏氏揪著帕子的手微微一緊,面上盡量穩定著平和,語帶詫異道:“什麼紫婦藤?我聽都沒聽過!”

“紫婦藤,服用之後症狀形同麻疹,高熱不退,這就是所謂的適應不了京城氣候所生的惡疾。”賀雨舟冷笑道,“夫人不知情不打緊,但這件事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魏氏後背上一片黏濕,語氣僵硬的道:“我當然不知情,我一個深宅婦人哪裏就知道什麼紫婦藤?舟兒,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你母親向來是個心軟的,做不出這等事。”賀懷慶皺眉道,“會不會是桂媽媽他們誤食導致的?”

饒是賀雨舟刻意壓著火氣,此時也不免被氣的渾身發顫,她深吸了一口氣才冷笑道:“這是最新的葯渣,桂媽媽他們就是再糊塗,也不至于糊塗到這般地步,自己特特跑回城裏來買那紫婦藤去熬著喝。”

賀懷慶深深的看了賀雨舟一眼,這才上前去查看葯渣,見此,魏氏忙惶恐又不忿的道:“侯爺,此事妾身真的不知。我與他們無冤無仇,爲何要陷害幾個無辜之人?反倒是得知他們生了病,妾身可是半夜差人去請的大夫啊,我不求舟兒記得我這做母親的恩情,可張口就誣陷您讓妾身上哪兒說理去?”

賀懷慶扔掉葯渣拍了拍手,面上看不出喜怒,淡淡道:“嗯,許是真出了別的岔子!”

魏氏心頭一松,知道侯爺不會再追究此事了。

賀雨舟垂眸,遮去眼底的失望。

此時趙媽媽進門,賀雨舟接過賣身契低頭瞧著,冷笑道:“既然夫人不知,那不如把于媽媽提來問問,看看她可知情。”

才進門的趙媽媽微微一怔,悄悄退後再次離開了花廳。

魏氏見此,整個神情都放松了下來,端正了姿態語重心長的道:“舟兒,你還打算鬧到什麼時候?說了這麼多,無非是想揭過你私自出府之事罷了。算了,這原也不是什麼大事,你父親愛女心切也不會特特的爲這事罰你,這事便過去了。”

賀雨舟冷笑:“過不去!”

賀懷慶不耐煩的道:“你還想怎樣?”

不等賀雨舟回應,張管家走了進來,施禮禀道:“侯爺,東鄉莊子那邊的管事過來了,說、說……”

“說什麼?別吞吞吐吐的。”

張管家看了賀雨舟一眼,道:“說二小姐去莊子上把牛媽媽殺了。”

“什麼?”賀懷慶騰的站了起來,喝聲道:“此事當真?”

魏氏的臉色唰就變了,尖聲道:“殺、殺人?”

張管家垂下頭,默認了賀雨舟殺人一事。

“你、你一個姑娘家,手段怎麼如此狠毒?”賀懷慶臉色鐵青,怒斥道。

魏氏自是不准備放過這個機會,痛心疾首的道:“舟兒,你是千金小姐,隨隨便便手上就沾了血腥,這若傳出去名聲還要不要了?”

賀雨舟揚起清寒的小臉,冷笑道:“他們陷害我的人,以下犯上,這等刁奴有何殺不的?”

她說著話看向魏氏,冷笑道:“我也是今日才知道,東鄉莊子原本是我母親的陪嫁,如今竟是被夫人管的鐵桶一般。那幾個刁奴口口聲聲只遵循夫人的命令,不認我這個侯府二小姐,若不是有夫人在背後撐腰,他們又是哪裏來的這麼大的膽子?”

“你這孽障,到現在還滿口胡言編排你母親。”賀懷慶起身怒聲呵斥道,“今日若是再不好生管教,明天是不是就敢殺父弑母了?賀忠,去祠堂把鞭子取來。”

魏氏心頭一喜,嘴上卻道:“侯爺,她一個弱女娃兒如何受的了這般懲罰?以妾身之見還是算了吧!”

“她動辄打打殺殺哪裏就弱了?再放任下去還指不定闖出什麼禍端來呢。”賀懷慶臉色鐵青,怒聲道。

“你看這事鬧的。”魏氏焦急的什麼似的,看向賀雨舟,“舟兒,這都是誰挑唆你的?好端端的人去了趟莊子,回來怎麼就變的這般胡攪蠻纏了?”

賀懷慶聞言,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賀忠取了鞭子回來,賀懷慶接過鞭子淩空一甩,整個室內都爲之震了一震,擡手指向賀雨舟厲聲呵道:“跪下!”

賀雨舟揚了揚頭,如青松傲竹立與客廳中間,神情渾然不懼,視線平靜如無波的枯井,淡然道:“父親要打,打便是了,女兒受著!”

“你……”

賀懷慶原本也不想動家法,這般作爲不過是想嚇唬嚇唬賀雨舟,誰知道自己這個大女兒這般倔強,不由得怒火上湧,連連點頭,面色鐵青的道:“好好好,我讓你嘴硬!”

啪!

一鞭子甩過去狠狠的抽在了賀雨舟肩上。

巨大的力度讓賀雨舟身子晃了晃,鮮血瞬間染透紅衣,慢慢浸出一道暗紅,如同水墨般暈染開來。

疼痛席卷而來,賀雨舟順了幾個呼吸才壓下止不住微微輕顫的身子,卻依然傲立如竹。

“我今日倒要看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賀懷慶越發暴怒,又是一鞭子抽了過去。

啪!

賀雨舟身子晃了晃,依然挺立似松,眼底的水霧迅速漫起壓下,小臉上一片倔強。

身上的暗紅如同地獄裏最妖豔的花朵,透著不近人情的冷意,逐漸彌漫。

三鞭子挨下來,賀雨舟俏臉上挂了一層薄汗,可眼底仍未見半點服軟求饒之情,卻是越發的涼薄與諷刺。

賀懷慶握鞭子的手微微緊了緊:“你……”

這神情,真真像極了他納妾次日初見林氏時那般清冷涼寒,直到她去世,這份冷淡的薄情都未曾融化……

“你…你跟你那個冥頑不化的母親一樣,你們就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賀懷慶怒火上湧,如同瘋了似的,一下又一下抽了過去。

數鞭打下,賀雨舟除了因爲力度踉跄幾次後,依然倔強的傲然而立,視線清冷的盯著賀懷慶那雙暴怒的雙眸。

看著那雙清寒的眸子,賀懷慶心頭突然湧上一抹難掩的酸澀,握鞭子的手不由一松,落到了地上。

“打夠了?”

賀雨舟艱難的擡手抹了把臉上密集的汗珠,失了血色的唇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意,語氣生疏淡漠:“過往這十幾年侯爺從未盡過半分做父親的責任,雨舟入府只半年有余,吃穿用度一應嚼用皆是雨舟從外祖家帶來傍身的銀子,不欠侯府半分。”

“如今這一通鞭笞下來,血流近半,也算與侯爺結清了與雨舟之間這份微薄的血脈。我這就回甘省,從此與侯爺再無半點關系!”

冷聲說完,賀雨舟拖著搖搖慾墜的身子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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