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過後,一切都變了。
真不是他錯覺,是真的有問題。
那夜過後,妹妹搬進來了,隔天,志笃也搬進來了,把房數填滿,他變成不得不和淑兒同房。
這沒什麼,其實,他也頗滿意這項結果。
問題是,那夜過後,桌上的餐食變成一系列的葯膳食品。
那一道道煮得烏漆抹黑的葯膳,只要時間一到,立即熱騰騰上桌,且要他立刻嗑掉,完全不給他偷偷倒掉的機會。
那也就算了,詭異的是,每每他吃完葯膳之後,志笃總是會用同情的眼神看著他,看得他頭皮發麻。
“覺得怎樣?”王志笃問。
“什麼怎樣?”他一頭霧水。
“有沒有覺得精神比較好?”
“我精神向來不錯。”自從他被失戀酒吧列爲拒絕往來戶後,他定時入眠,定時起床,神清氣爽到不行的地步,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成了被妻子豢養的小白臉。
“那就好。”笑得很暧昧。
“什麼好?”
問不出結果,他也懶得再多說。
這一晚,無聊到數完所有的電視頻道之後,鍾離也決定偷偷夜潛失戀酒吧,瞞過了親親老婆,卻遇見了與路不破交情不賴的韓學儒。
他,可熱情的咧。
“最近怎樣?”韓學儒問。
“什麼怎樣?”他還是一頭霧水。
“就是那個啊。”嘿嘿兩聲,笑得超級暧昧。
“那個?”
“就是……那個啊。”呵呵笑著。
他的頭快要冒煙了,還是不懂他的那個,指的到底是哪個!
“你不說,我也懂。”
懂什麼啊?自己都不懂的事,爲什麼他會懂?
“放心,沒問題的。”韓學儒又說。
“什麼東西沒問題?”他生氣了,嚴重質疑自己被隱瞞了什麼。
老是有人在耳邊說著他聽不懂的話,教人生氣耶。
“大夥都是男人,我懂你的苦處,但只要時間一到,總會見效,再等等吧。”見他發火,韓學儒寓意深遠地道,臨走前,不忘拍了拍他的肩,給了他一記無聲的加油目光。
再加油,可要火災了!
不行,他不能再放任這吊詭的局面繼續放肆,他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正握拳打氣,卻突地發覺店內客人的目光緊鎖定在他這閃閃發光的星星上頭,他對上眼,發現每個人的眼神都複雜得讓人難以一一厘清。
有惋惜、有驚歎、有竊竊私語、有議論紛紛,最最無法忍受的是,竟還有幾許嘲笑的視線。
笑什麼啊?
明明在幾天之前,大夥交情都還不賴的,怎麼幾天過後,全都變了樣?
“鍾離,你怎麼跑下來了?”
糟,被親愛的老婆大人發現了,鍾離也站在原地,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聚起笑意,回頭,用最低柔深情的聲音說:“老婆,我想你。”有沒有感動?
“已經十一點了,你應該上床睡覺了。”李淑兒瞪著,口吻像個逮著壞學生的教官。
“老婆,我已經成年很久很久了。”他嘴角一垂,哀怨得要死。
“誰管你成年多久,給我上去!”命令如聖旨。
“老婆,我是你老公,不是你兒子。”給點面子,好不好?
“上去。”
鍾離也扁起嘴,在衆人讪笑的目光中悻悻然離去,滾回他的窩,爬上他的床,蒙上被子哀悼自己好可憐。
老婆好不給他面子喔!
姦幾次,想要跟她解釋病情,她卻都置若罔聞,根本不聽他解釋。
不知道是在氣惱他,還是厭惡他什麼。
但是,人家只是想她嘛,故意不吃葯,免得又糊塗入睡見不上她一面,誰知道她根本不想見到他……啊,是不是那晚他拒絕她,害得她自覺臉上無光,所以不想面對他?
可,若真不想面對他?她幹麼率兵霸占其他客房,而後與他同房?
話說回來,雖然夜夜同寢,但她總是在他入睡之後才爬上床,待他清醒,正慾對她伸出魔爪時,她又急著下床去煮那教人作嘔的葯膳食品。
他想要延續那晚的[jī]情啊,想要一層雄風壯志啊,可是老婆不依,他好痛苦。
他男人的尊嚴,他浪子的威風,全都一掃落地,還不給他上訴機會,他命苦,他好苦,好慘啊!
窩在被子裏哭訴她的無情,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半夢半醒之中,突地發現有人掀開他的被,吻上他無助的唇,吻進他被傷得破碎的靈魂,吻得他精神抖擻、渾身來勁。
微掀眼睫,發現是親親老婆在夜襲他,他感動想要狂抛三泡淚以謝天地,然而此時此地不宜驚動愛妻,于是他僅以默念謝神。
吻,一路由唇滑落到下巴,輕輕的像陣風,若有似無地挑撥著他的情慾,逗擾得他毛孔緊張不休,男人的純陽慾望正引領企盼著,渴望她的滋潤。
他嚴重懷疑,愛妻總在他昏睡之後才對他下手。但,等到他睡死了,出手有什麼意義?他又沒辦法有所反應。欽,真的沒有辦法嗎?
畢竟他睡前葯裏帶著些許鎮靜效果,目的是要他好眠幫助身體機能恢複,通常葯效一起,不到天亮,他是不會清醒的。
天曉得,從他入睡到天亮這段時間裏,愛妻到底對他做了什麼壞勾當?
好壞,要做壞事也不找他一道,想玩他,也要等他清醒啊,他也很願意扮演死屍任她玩弄到底啊。
怎可以這麼沒人性地剝奪他的快樂?
心裏正怨著,卻蓦然發現她的吻逐步往下滑動,正一步步地接近他生命的泉湧,那溫熱的唇舌帶著電流急竄過他的心窩,凝聚出漩渦,暈眩著他的神智。
老天啊,他的親親老婆何時變得如此大膽又狂放的?
她怎麼突然變了個樣?成了等他入睡後才行凶的摧草大盜?
清醒時,對他,她根本是愛理不理的,怎麼到了晚上,竟熱情如火的教他快要把持不住?
他好愛,可是下次能不能找他很清醒的時候?
“有了。”
身下傳來親親老婆頗爲滿意卻又帶著羞怯的低喃,還在扮死屍的鍾離也眉頭微蹙,不解極了。
什麼有了?
還在疑惑中,耳邊傳來陣陣窸窣憲聲,像是衣料的摩擦聲,正打算偷偷張眼偷看時,灼燙的慾望被柔膩潤軟的熱情緊密包覆,那麼濕潮地將他收攏到最底,差點把低啞悶聲給滾出喉頭。
啊……要命,真是要命~~他是要繼續扮死屍,還是反撲爲虎?
他會瘋掉、他真的會瘋掉。
但,他必須忍,至少不能在這當頭被親親老婆發現他是清醒的,要不難保她又要丟下他不管。
可,當她酥人魂魄的嬌[yín]難遏地自緊抿住的軟唇逸出時,他的理智在瞬間不翼而飛,一個轉身將她反壓,將驚傈的慾望埋進最深處。
“啊……”一陣天旋地轉,李淑兒淺喘不休,還搞不清楚狀況,便發現原本教她給壓製在下的男人竟易位爲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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