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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白的愛情》第七章 Ⅱby 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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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漂白的愛情第七章上一小節]家臣眉頭緊鎖,默默靠在門邊,看著依然瘦弱的男孩子渾身濕漉漉地跪在池邊,突然想起來很久以前西凡額頭上的那個白斑。那是一次校運動會上磕的,一連好幾個月西凡都帶著帽子,後來還刻意留了長長的額發。從心底裏歎口氣,家臣悄悄退出浴室,原該想到西凡消沈的原因,畢竟他曾經是一個那麼愛臭美的男孩子。

今生今世,西凡都不會再選擇任何抛頭露面的職業了吧。

家臣不介意養他,卻真心不想西凡永遠把自己埋在失落裏。

西凡牽了裹著大毛巾的大狗出來,突然覺得有點異樣,似乎好久沒有聽到家臣的聲音了。西凡皺起眉頭,扔下大狗四下裏叫家臣,健身房、書房、客房,整個公寓裏到處一片寂靜,西凡心慌起來,難道家臣出去了嗎。

家臣從來不曾不告而別,想起剛才飯後的話,西凡的心慢慢沈下來,跑過去打開房門,站在空寂的走廊裏叫,“家臣,家臣!”

先用大皮箱湊合吧,明天再和西凡去買狗屋,家臣拖著一米八的旅行箱在陽臺上亂轉。幸好陽臺是封閉的,以後不拉落地窗就可以讓冷空氣進來,不然到了夏天會把大狗熱死。家臣把箱子裏的大墊子鋪好,巨大的骨頭玩具放在角落,然後是沙盆,惡,這種東西還要經常換嗎,盛董事長踢踢盆子站起身來。

公寓陽臺極大,希望大狗滿意,不要半夜裏擠到我和西凡之間,收拾幹淨,家臣環顧四周,拍拍手拉開了陽臺和客廳之間的玻璃門。

房間裏好靜,西凡不在,大狗也不在。

跑出健身房,家臣已經變了臉色,這麼晚了,李西凡到哪裏去了?抓起桌上手機,家臣才突然想起來,因爲盛氏比以前安全,家臣已經把樓下礙眼的保镖通通遣回了保安部。沖出公寓,走廊裏空無一人,家臣按下電梯,電梯發出輕微的嘶嘶聲,家臣焦急地用手猛拍電梯紐,好容易門開了,家臣沖進去,深吸一口氣直接按下了地下一層停車場。

停車場裏冷飕飕空蕩蕩的,自己家的幾輛車都安靜地趴在那裏,家臣繞了一圈,手裏出了冷汗,轉身沿著樓梯往上跑。

一樓大廳裏,只有兩個老人還在和值班保安聊天,看見家臣沒頭蒼蠅一樣從休息室轉出來,保安才明白他在找人,連忙站起身,伸手向門口指了指。

家臣往外緊跑了兩步,頓時象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松了口氣。

大門外面,西凡穿著睡衣,正抱膝坐在臺階上看著大路發呆,幹幹淨淨的大狗乖順地臥在他身邊。

“李西凡。”家臣冷冷叫。

“家臣?”西凡聽到鞋掌聲從身後大樓裏傳來,滕的站起身,“你沒有出去?你剛剛在哪裏?”

“陽臺上!我剛才在弄狗窩!”

“陽臺?!”

“不然你以爲我去哪裏了!你知不知道現在已經半夜十二點了。”家臣肚子裏有氣,口氣也急。

西凡心虛起來,一聲不吭就往門裏走。

家臣挺身把他擠住,狐疑地伸手往西凡身上摸。

“李西凡!”盛家臣聲音高了八度,西凡凍得冰棍兒一樣,被大狗弄濕的睡衣潮乎乎地挂在身上。“李西凡,你身體很好是不是!”

西凡的身子骨已大不如前,潮濕和著涼,都是大忌。

“馬上去洗澡就是了。”西凡低著頭從他身邊擠過去,家臣氣得咬牙,只好和大狗緊緊跟在他身後。

一進電梯,西凡朝牆站著,不巧家臣低了低頭。

“你又不穿襪子!”

“也濕了。”西凡用頭抵住牆。

“濕了不會換一雙嗎!”盛家臣臉都綠了,“要知道寒從足下生,你要是不想明天骨頭疼,你就……”

“盛家臣,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象唐僧一樣啊!!”西凡用頭碰牆,家臣終于戛然而止。

兩人一狗不爽地進了房子,西凡一指陽臺,厲聲道:“大狗,過去!”

聽到苗頭不好,大狗顛顛兒地跑去陽臺,乖乖在箱子裏臥下,伸著頭往客廳裏看。見西凡有氣無處撒的樣子,家臣怒氣反倒消了,心中暗笑,圈住西凡把他往浴室裏推。浴室裏到處是水,一片混亂,家臣擰開浴缸的龍頭。

“這是什麼鬼東西?”

浴缸裏一層黑黑的針狀物,家臣狐疑地伸指拈起一根。

狗毛!!

盛董事長掩面長歎,決定把它留給明天的工人收拾,轉身打開玻璃屋的花灑,家臣試試水溫,這才把身後一臉不快的人拉過來。

“脫衣服,李西凡。”

“這麼擠,你先出去。”西凡手放在紐扣上。

知道西凡不喜歡自己看他的身體,家臣用胳膊一摟,低頭輕輕親了親他溫涼濕潤的唇。

“……好,我出去。”

關上門之前,家臣回頭輕輕地說了句:“你放心,西凡,有你在,我……哪裏都不會去。”

***

當西凡紅通通蝦子一般出來的時候,家臣正在噼哩啪啦在手提電腦上打東西,屋裏的溫度已經調高了,西凡扯下毛巾爬到床上。

“你在幹什麼?”

“是東漢航運的東西,你蓋上點兒,我馬上就完。”家臣道。

家臣放在床頭櫃上水已經涼了,西凡摸起紙片上的葯,一口吞掉,然後分辨一下旁邊葯膏的氣味,開始往身上抹,應該發明一個抹葯膏的機器,因爲世界上最爲漫長而麻煩的工作就是用手搓熱皮膚讓葯力滲透。

一個涼涼的東西碰到了臉上,西凡笑著閃了一下。

“別動。”家臣捏住西凡下巴,把葯均勻地抹開,指肚沿著傷疤溫柔而有力地按摩。

“已經不是那麼明顯了。”家臣說罷,開始慢慢塗抹西凡的手指。

“哼,”西凡輕輕從鼻子裏哼了一聲。

家臣若有所思地看著西凡,突然用手攥住西凡胸前晃蕩的戒指。

“把它給我戴幾天行嗎?”

西凡一愣,隨即道:“給,拿去。”

濕濕的鞋帶兒打了死結,家臣從褲帶裏掏出了一把鋒利的瑞士軍刀,輕輕一割,戒指沈甸甸落到手裏,西凡的手指細,家臣只能把烏黑的小東西戴在小指上。

“等你哪天願意把它戴在手上了,你就全好了。”家臣說。

西凡不理,轉身趴在床上,把臉埋進了枕頭裏,家臣搖搖頭,開始用手大力揉搓他的脊背和四肢。西凡修長的身子已經不再瘦得可怕,淺麥色的皮膚下是緊緊貼附在勻稱骨骼上薄薄一層肌肉,勃勃生機與柔弱的感覺優美地混雜在一起,似乎連深深淺淺的傷痕都有著一種特殊的誘惑力,家臣忍不住低頭親了親他散發著葯香的肩頭。幸好西凡知道家臣不是柳下惠,每天沐浴後都要穿上短褲再讓他按摩,以免家臣半途而廢,只可惜這種自信實在少的可憐,即便在家臣面前也難得一見。

“你太敏感了,西凡,有時候人必須硬起心腸活著。”

西凡不說話。

“想要忘掉過去,就要學著面對。”家臣有力的手指從西凡脊背中央一點一點揉向外側,從上往下,動作緩慢而熟練。

“我知道。”西凡悶在枕頭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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