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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袋嬌妻》第二十九章by 陈毓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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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卓爾行事不可揣測,也不可能挑戰試探,那就只有逃,再以靜製動,敵不動我不動,敵動也就知道如何應對。

她也曾想萬一她走了之後,君卓爾一怒之下對付家裏人怎麼辦?

可看他的行事作派,薄缥缈笃信他不是牽連無辜那種人。

他爲了退婚,還親自來到朱家角,對一個弄權自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來說,是十分難得的,他大可使個屬下來說上一句就可,何必撇下一堆公務,長途從京裏來到這裏?

這便是他的可取之處。

至于她要去哪裏?縣城是去不得了,府城也不夠遠,都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就去他的眼皮子下待著,他一定想不到。

提著氣,要繞上一座山的大遠路,任她輕功再好,也沒辦法在天亮前到達府城,她只能穩健地跨出每一步,遠離這兒。

她的身影很快隱沒在如墨又像迷宮一樣、影影綽綽的大山裏。

天明後,晨霧蒸騰,君卓爾已經在薄家的平房前站了一刻鍾,他的臉色難看的像刷了層鍋灰。

薄家僅有的三個下人排成一列在院子站著,張大娘王老漢低垂著頭,唯一昂著頭,怒瞪那些兵丁的,只有不知天高地厚的花兒。

不得不說她的膽早讓薄缥缈給養肥了,在這階級分明的時代,她卻敢跟君卓爾杠上,根本不去想堂堂攝政王若想要她的小命,就像揉死螞蟻那麼簡單。

君卓爾當然不會把一個丫頭片子放在眼裏,這是天生貴族的傲慢,也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態度,別說他的眼中根本沒有這些個下人,留著他們,也只是爲了從他們口中套出有用的東西而已。

放下貼身侍候她的仆傭,獨自跑了,這很像以前那個薄缥缈會幹的事。

他以爲她變懂事、變得端莊聰慧,原來並沒有。

是他該死的自以爲是。

積習難改。

很好,好得很。

主子落跑了,三個被扔下的下人卻和鋸了嘴的葫蘆沒兩樣,不管怎麼問,要不是搖頭,要不是不知道三個字。

好硬的嘴。

屋子搜了,地撬開了,多大屋子,其實當他下令搜屋的時候就知道那個女人跑掉了。

這些人以爲他拿他們沒撤了嗎?

他多的是把他們嘴撬開的法子。

「她把你們扔下跑了,也就表示你們對她一點利用價值也沒有了,你們覺得本王應該要怎麼處置你們才好?」是問句,但他的表情口氣哪裏像在問人。

兩個老的腿肚子直打顫,但是不怕死的花兒撇著嘴道:「我們小姐說,你有本事就沖著她去,她敢做敢當,別牽連無辜,小姐還說……雖然花兒不信啦,不過小姐說你不是那種會株連九族的人。」

在她看來,這男人空有一張長得好看的相貌,與之前她們在縣城遇到的那個錦衣衛沒什麼分別。

【第十章到京城重新開始】

薄家人一個不留,都被官爺帶走的消息,很快的傳遍了整個朱家角。

一些愛串門子聊天的三姑六婆可就說開了。

「這就是做了虧心事,天老爺罰她藏私,方子留了一手,害我還以爲她是個大好人。」朱嬸子翹著二郎腿,一邊吃著炒瓜子,一邊吐得滿地瓜子殼。

「欸,我瞧那位小姐人還不錯,人長得周正不說,做什麼也都敞著讓大家看,你帶著黃二媳婦上門去,要我說,你才不夠義氣,說什麼我們好歹也是隔壁鄰裏,你就沒想過要知會我們一聲,帶我們一起發財?」一個媳婦看不過去,酸溜溜地跳出來倒打了朱嬸子一耙。

一提到這個,一幫子人的眼神都不善了。「柱子娘,你還好意思罵薄小姐不厚道,你自個呢,我瞧著你們家柱子爹忙得熱火朝天,過去問了兩句,你就遮遮掩掩的把我攆出來,我呸,我回自己沒本事還怪起別人來了。」

彼此都是老鄰居,一起埋汰朱嬸子,朱嬸子漲得臉色通紅,唉喲的拍起了大腿。「你們說我得了什麼好,你們瞧我這眼、我這腿都是被我那口子打的,爲的還是不她那什麼破菌子。」說到這個她更是一肚子氣。

可她這博取同情的效果顯然不夠力,幾個媳婦偷掩著嘴笑。「你那當家的不是被你撓得滿臉開花,昨兒讓我瞅著,還不好意思的躲開了,說穿了是你自己不得法子,柱子爹忙活了大半個月,種不出菌子來,能怪誰?」

勞心費腦還勞力費錢,被自家婆娘差使得團團轉的朱當家哪能不一肚子悶,沒找妻子撒氣算客氣的了,妻子卻回來找他亂噴,兩人自然就鬧了起來。

「就是,要是大家商討商討,或許菌子早就讓我們種出來,大把大把的銀子往荷包裏塞了。」

「我呸,你們說的容易,那些個菌子何止我家種不出來?就連黃三媳婦家也沒見到半朵菇,我就說這些外來戶心肝最黑了,被人抓走了好,看了解氣。」

「我說朱嬸子你也不想想,哪戶人家肯把手藝往外傳的,那是活路,都還說傳子不傳女呢,那是人家自己琢磨出來的方子,給了你和黃三家的,薄小姐還把所有培養種植菌子的法子都教了你,你自己沒能耐,忘東漏西的,這能怨誰呀。」自己搬石頭搬得不妥,砸了腳,活該!

幾個婆婆媽媽一聽出覺得有道理,紛紛應和,氣得朱嬸子把瓜子一扔,氣呼呼的走了。只是她這一走,沒往哪去,偷偷摸摸去了已經被搬空的薄家,她探頭探腦的往裏瞧。「呋,沒想到那些個衙門官兵也窮得要當褲子,除了把人帶走,連一樣東西也沒留下。」這是搜刮啊。

她不死心,存心想來撿漏的,聽說那丫頭走得匆促,那肯定許多東西帶不走,她要能撿著什麼好東西,回去賣個好,讓柱子爹別再發火就好了。

她那口子已經幾天不和她說話、同房,都怪她把他差遣狠了,還滿口保證只要菌子長出來一定能賺大錢,結果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作了一場白日夢,還搞得夫妻失和……她歎了口氣,垂喪著頭走了。

君卓爾已經回到下榻的驿站,喝了杯秋露茶才想到,她不是那種坐以待斃,乖乖順從的人,逃了一回,當然可以再逃第二回,而且還更熟能生巧,在一群人眼皮子底下逃走,他居然大意的忘了她的狡猾。

很好,他從來都不是那種輕易說放棄的人,尤其在她勾起了他的興趣之後,他更不可能放過這麼有趣的女子。

逃吧,逃得越遠越好,等到被他找到的那天,就會知道他的手段爲何了。

「大人是不是氣瘋了,他竟然在笑。」那天差點被花兒踹了子孫袋的侍衛叫蔣三,壓低著聲音對著夥伴說道。

王爺在想事情的時候向來不許人打擾,所以兩個貼身侍衛只能在外頭站崗,由他的角度恰巧能從格子窗偷偷瞄到主子的神情。

當然,他又不是不知死活,真要偷看也只敢一瞥。

他們家王爺可是千裏眼順風耳,他們要敢胡亂說嘴,等一下被扛去亂葬崗的人就是他們了。

「你少揣測主子的意思,待會兒又罰你去掃茅坑。」名叫徐明的侍衛可沒蔣三這麼大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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