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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袋嬌妻》第四十章by 陈毓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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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的下人不多,偏偏幾個見過君卓爾廬山真面目的人都在後頭陪著薄飄渺忙活,無形中蔣三派來的侍衛們不只接替了小丁軒的門房活兒,整個維安工作都包了,見主子登門,誰敢不讓他進來?

君卓爾自顧自的進了堂屋,環顧四周,精巧鋪墊了各色圖樣花磚的地板,黃花梨木高幾上擺著粉窯釉梅枝瓶,裏頭斜揷著幾枝早開的荷,顔色正好,一架白玉翡翠白鳥朝鳳的鐵力木屏風,窗牖挂著貼片風鈴,風來叮當作響,令人忘憂。

沒想到看似沒心沒肺的她,竟是個會過日子的人,宅子整潔溫馨,處處可見綠意,前院那些個施工的聲音半點也傳不到這裏來,八角窗外一叢翠竹把所有的嘈雜都隔絕在外,讓人生出甯靜之感。

正在溫室忙著的薄飄渺很快過來。「你怎麼來了?」

他按著她落坐,摸了一下她的發絲,「我不是說了要讓太醫替你把一下脈?」

他好像說過,即便她不在意,可以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太醫院院使拿出了脈枕,不等他開口,薄飄渺乖乖坐下,自動伸出手來。

「我沒那麼多講究,直接把脈就好了。」她不是宮裏頭哪些貴妃什麼的,要求避嫌,這老頭都一把年紀當她爺爺都剩了,還需要講求什麼男女大防?

再說她腹中有沒有孩子,當娘的人心裏會沒譜嗎?何況,孩子了不起再五個月就出來了,她又不是笨蛋。

她身體健康,孩子在她腹中也一直乖乖的,除了一開始有點不舒服,現在連孕吐都沒有,飲食也沒有任何改變,她還是如常的上蹦下跳,對她這健康到不行的孕婦來說,這不能、那不能的限製。根本就是多余的。

對一個太醫院院使來說,過來診斷女子有無懷孕,實在是大材小用了些,但宮裏頭除了陛下、太後,也就這位攝政王能使喚得動他。

攝政王在朝中權勢滔天,一般人看他只覺得幹淨溫文,看上去根本不像端得起官帽、心思深沈的人,只有朝中那些與他交手過的重臣才明白,攝政王能讓太後,少帝對他言聽計從,絕不是靠長相這麼簡單。

再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攝政王若是有心將百濟王朝歸攏在自己手中,根本不是什麼難事,只是做與不做罷了。

帶他來替一個小姑娘看診,攝政王不解釋,他也不多問,這是長命之道,看著那小姑娘平坦的小腹,他指尖多用了一分力道,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王爺,這位小姐已經有四個多月的身孕了。」有喜四個月的婦人大多該顯懷了,矜貴些的,四肢不勤,顯懷得更加厲害,像她這樣平坦如少女的,他聞所未聞。

「這件事,還請黃院使暫時莫要對人言。」他做了個封口的手勢。

黃院使點頭如搗蒜。「曉得、曉得,老臣今日因爲怠惰在家休息,根本沒有出門。」

這是天大的消息,整個百濟都以爲他們的攝政王會獨身一輩子,先是傳說他有個未婚妻,接著又解除了婚約,攝政王府至今尚未有王妃,然而眼前這女子,再加上腹中胎兒,這是……若是照他所想,可是雙喜臨門。

君卓爾讓人包了個特大的紅包,用馬車將黃院使送走,他回過頭來,滿眼的溫柔對著薄飄渺說道:「往後蔣三和徐明等人就留在你這裏,幫你看門,任你差遣,若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就讓他們給我送信,知道嗎?」

事到如今,薄飄渺還有什麼好說的,肚子裏的「事實」已經造成,而且,她看得出來,一個人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而她喜歡人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她的心也很清楚的告訴她了。

君卓爾對她的好惡很明顯,當初他親自去朱家角退親的時候,眼裏除了對她的厭惡不喜,什麼都沒有,後來經過幾番接觸,不論是不是只爲了她腹中這未出世的孩子,他都是在乎她的。

既然已經到了他想給什麼,她都拒絕不了的地步,那就接受,無論是侍衛還是將來可能的論及婚嫁。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坦然接受,把這不能抗拒的日子過得如魚得水,從容自在。

對君卓爾而言,每個少年都有心動的時候,以及憧憬過的女子,但他沒有,沒有動心,沒有憧憬的女子。

他從一懂事就知道自己的肩膀上肩負的重責大任,他不是尋常人,當先帝將還在襁褓中的少帝抱進懷裏時,他就知道這一輩子的大道所歸,「個人」二字對他不複存在。

當祖母爲他定下輔國公府的親事時,老實說他並沒有太多想法,他想過,如果能替君府留下血脈,承歡祖母膝下,也好彌補他多年對祖母的齡欠,尤其,那女子是祖母選中的,必定能討祖母換心。

只是後來傳言太過不堪,他派人去探查,竟然與真想差不了多少,這樣的女子是沒有資格進他君家大門的。

可爲了成全那女子的臉面,他仍舊親自上門退親,可哪裏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在白桦縣失了控製。

這一切,都要算在步從容的頭上。

呃,忘了說,每每他想到被步從容那樣的人算計,心裏就有一把火,所以,他回京以後,又尋了個由頭,把那位步指揮使,不步百戶派去巡視西北了。

兩手空空去西北吃風沙,哎呀,算算時間,該回來交差了。

又或許等他大婚那天,也給他發張帖子吧,畢竟他的「功勞」在那裏。

「我已經托了保山到薄家提親,老人家說要問過你意見才能決定是否答應這門親事,由此可見,你祖母是疼你的。」

薄飄渺意外了。

對于這向來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決定子女婚事的時代來說,肯這麼問子女意見的長輩簡直少得可憐,綜合許多薄老太對原主的態度,薄飄渺已經能完全的確定,她不是沒把孫女放在眼裏,是那個愛作死的原主沒把她那祖母放在眼底。

說到底,原主被扔到朱家角還真的怪不了誰,是自作孽。

最後,君卓爾扔下一句話,「別再讓我等了,我都要老了。」

她忍著沒笑,颔首。「我知道了。」

不過還沒等到她去京城的薄府拜訪,薄老太太已攜著薄宇,也就是薄飄渺的弟弟還有二兒子與兒媳婦方氏來了。

從黑漆平頭馬車下來的老婦人約莫六十,雪白的發梳的櫃規整整的,髻上簪著一根綠翡翠如意簪子,一身萬字不斷紋的檀色杭綢絲褙字,精神矍铄的扶著方氏的手站在宅子前面。而那小少年,臉如滿月,一襲圓領滾邊葫蘆福布束腰的緞面袍子,一雙繍滿福字的鍛靴子,雖然還帶著幾分稚氣,舉手投足卻已經有小大人的樣子。

至于方氏,鵝蛋臉柳葉眉,溫溫柔柔,低眉順眼,就像個沒有脾氣的鄰家婦人那樣。

多蓋出來的溫室已經到了收尾階段,薄飄渺聽到丁軒回禀說有人來訪,對方說是她的祖母、二伯父、二伯母和弟弟,看看衣服沒什麼髒汙,讓許娘子打盆水,趕緊抹了臉,趕緊外出迎接。

薄老太太其實並沒有想過薄飄渺會出門來迎接她,雖然這將近一年的時間,三娘捎回家的書信總會提及薄飄渺已經變了個人,但是她對這孫女實在太過失望,失望到不敢相信女兒說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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