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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夫人》第七章 城主府派人下聘(1)by 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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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和日麗,天朗氣清,雀鳥輕盈彈跳枝桠間,細小的樹枝往下壓了壓,隨即又回到原來的樣子。

風吹樹葉動,大樹遮蔭,樹蔭下,剛做完“九針透穴”又泡了兩個時辰葯浴的柳笑風一臉閑適,眯著眼躺在涼榻上看書,好似無所事事的閑夫,偷得浮生半日閑,優哉賞景、曬日頭。

不過他過得太惬意遭人妒,一張橫眉豎目的嬌顔在面前晃動,似有極大的怨氣,讓他無法忽略。

“我最近很安分,沒招惹你,你這赤眼紅目怪嚇人的,喝點綠豆湯降降肝火。”怪哉,她瞪大一雙杏眼也好看,他以前怎麼沒發覺呢?竟只覺得面目可憎。

心態的改戀也讓人的想法轉了彎,自從知曉自己是中了毒而非先天體弱帶來的病症,而且有望解毒,柳笑風千年不化的冷面漸漸冰融,臉色雖不到見人就笑的程度,起碼也和煦了些,不致叫人有一見生畏的感覺。

尤其是面對脾氣越來越暴烈的未婚妻,他簡直是洗新革面的浪蕩子,語氣和善到芯子換了個人的模樣,甚至還帶了一絲詭異的寵溺,讓跟在他身邊多年的人都感到不適應和毛骨悚然。

這不是他們的柳城少主,肯定被人偷換了芯子,他哪裏會笑,明明是冷冰冰的石人,水滴不穿,斧砍不破,敲打錘擊聞風不動,是個看人尋死還遞刀的冷情人。

可是……他的確是如假包換的柳城城主柳笑風,每當于香婕又在清淩院外頭徘徊時,冷酷無情的一面再度出現,把人嚇得落荒而逃,久久才敢露面。

“誰紅眼赤目?你被曬暈了頭才犯了眼紅症,看什麼都是紅的。”

她雙眸似秋水,纏綿有情。

“好吧,那你說,你找我有什麼事?”無事不登三寶殿,以她孤僻的個性絕無可能主動找上他。說白一點,于香檀是個怕麻煩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大家相安無事,自掃門前雪。

動她沒關系,她可以忍,百忍成鋼,可動她在意的人絕對不行,柔弱似柳的姑娘家立即化身山林母大蟲,誰不長眼就咬誰,咬到別人怕了方才罷休,她的氣也就消了。

“這麼好說話?”她一臉狐疑。

柳笑風阖上手邊的書,挑眉一笑,“你想練練口舌也行,我正閑得慌,想找人解悶。”

“不要,我才不當你的消遣物,我每天都忙得很,誰像你吃飽睡、睡飽吃,養肥了好宰來祭天。”她暗指他是豬,吃得腦滿腸肥只有一種作用,那就是貢獻全身的肥肉。

于香檀說忙也不忙,她整日搗鼓的還是她的香露、精油,以及改良過的美妝用品,她有預感好日子快要結束了,她得趕快攢更多的銀兩備用,時機不等人。

她的忙是自找的,卻忙得自得其樂,因爲那是她喜歡做的事,樂在其中,因此再忙也不覺得辛苦。

“早點嫁人就不忙了,我手底下一堆能人,隨便拉一個出來都能頂住半邊天。”他在許以好處,引誘人。

她沒好氣的一橫眼。“誰說不忙,忙著被追殺,我一邊要逃命,一邊想著怎麼甩掉你這個包袱。”

“原來你想得長遠,早就做好與我成親的准備,看來我真的誤解你了。”寡婦命被改寫了,改當貴夫人。

“沒誤解,我還想著如何退了這門婚事,貴府的門檻太高,我腿短。”跨不過去。

他低笑。“我把門檻砍了。”

于香檀一嗤。“話不投機半句多,能把天聊死的沒幾人,你也算是有天分,真有才。”

“多和你練練就成才了。”把天聊死……這得多大的本事。

……高明,一句話就堵住她的嘴。“跑題了,我問你,你和我家那位時不時抽風的大姊發生什麼事,她這段時日隂陽怪氣的,一見到我就冷嘲熱諷,沒給我好臉色,還跑到我娘那說小話,盡是毀謗之意。”

自家的女兒自家好,盡管于香婕說得天花亂墜、鬼話連篇,她娘一個字也不信的將人打發,轉過身來又向她抱怨庶女來得太勤,她一堆帳本都看不完,針線房的四季衣服也忘了吩咐下去。

但她娘耐不住于香婕天天說、時時說,有時還拉著她姨娘一起說,讓她娘疲于應付,一次對倆,差點被話帶到溝裏。

她娘沒說是什麼事,只一臉不自在的要她別問,還要她離庶姊遠一點,有娘在,她不會受委屈。

她一頭霧水,想必有人作妖了。

“思春。”兩個字。

“思春?”她怔住。

“我。”柳笑風指指自己。

“你?”

病痨鬼。這是于香婕過去常挂在嘴上的話,每次自己走路無力、痩如青竹的未婚夫一于府,庶姊的嘴臉就滿是鄙夷,她瞧不起走一步喘三步的痩弱少年,每每看見扭頭就走,眼也不肯多看。

即便後來得知他身分是柳城少城主,想從中得點好處這才態度好些,私底下還是不屑一顧,眼帶蔑視,明擺著和他不是一路人,全身散發著“不要對我有任何妄想”的意思。

當時她一看,心裏都笑翻了,于香婕哪來的臉呀!她一個市井小民的庶女怎敢自命清,人家打個噴嚏都能把她吹得老遠,身居她爬一輩子也爬不到的高位。

“你府裏除了我還有第二個外男嗎?”以他少城主的身分,多少人想高攀都攀不到一根枝桠。

我們不是人嗎?被當空氣忽略的戰一到戰十在心裏大叫,他們是男人,千真萬確。不過主子最大,他說什麼是什麼,當人下屬不敢有二話,只能苦水咽下肚。

于香檀訝異地眨了好幾下眼,消化她收到的驚人消息。“于香婕盯上你了?”

真是沒想到呀!這記耳光打得很響亮,庶姊總是嘲笑她定了個病痨鬼未婚夫,以後成親就是把屎把尿,喂不完的葯,把自己搞得像糟糠之妻,面色蠟黃、憔悴不已,八十老妪都比她氣色好。

可才一轉眼,她說過的話全被狗吃掉了,居然還有臉妄想她口中只剩下一把骨頭的人皮架子。

這算不算蒼天有眼,現世報來得又快又狠,打得叫人措手不及。

“你很興奮?”他黑眸一眯。

于香檀小小的收回眼中的亮光,端莊秀雅的抿著唇。“是太驚訝,一時失態了。”

“她觊觎的是你的未婚夫,你的少城主夫人位置。”看她沒有一絲怒色,反而充滿成全之意,柳笑風也笑了,笑得咬牙切齒,冷風陣陣。

“看得到吃不到也是一種折磨,以你挑剔的眼光,她給你當腳凳都嫌髒。”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于香婕都被她姨娘荼毒壞了,老學那些不入流的招數,心存太多不切實際的奢望。

算她說的好,暫時原諒她。

柳笑風正想放下心裏的惱意,于香檀的下一句話讓他幾乎一躍而起,將她丟入池塘裏。

“其實缺一個暖床的也能拿她來湊數,做男人的別挑三揀四,燈一滅不都一樣,又看不到臉……”

這是一個很爛的葷笑話,但對娶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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