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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夫人》第十章 敬茶送礼买人(1)by 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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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話說,打草驚蛇。不打草,草叢裏的蛇怎麼會因驚慌失措而紛紛往外逃呢?它們也想逃命。

捕蛇人以逸待勞,蛇頭一冒出先捉七寸,蛇想逃也逃不掉,一一受縛,等著被炖成一鍋蛇羹。

于香檀的計劃便是打草驚蛇,既然柳笑風身上的毒全解了,他們還有醫術出神入化的林芷娘准備的各種葯品,解毒丹、止血散、起死回生丸、九轉金丹……每一樣都千金難覓,有足夠的後盾與人一搏。

不管刀裏來、火裏去,或是暗殺、下毒,以他二人的腦子還是能預做提防的。

因此新婚的小倆口像是掉入蜜罐裏,以養病爲由在自個院子看書、作畫,還搭了個花棚架,在架子底下弄了秋千,秋千一動,纏著秋千的花蔓便會掉下一朵朵小花,秋千蕩得越高,輕快的銀鈴笑聲便傳得越遠,令過往之人都忍不住好奇駐足。

除了事務繁多的柳向天不在意還樂見其成外,其他人都坐不住了,心裏發癢,想進去看看小倆口過得如何,明明是用葯吊著的病秧子,怎麼會過得這麼歡樂,難道他真死不了?

原本過門的隔日要敬茶認親,誰知硬生生拖了五天,等著如意院傳出少城主能下床了的消息,恨到老了好幾歲的顧雲煙才開始張羅,把一府老小親衆喊到大廳。

不過人都到齊了,小夫妻還沒到來,一連催了好幾回才姗姗來遲,兩人你侬我侬的相依偎。

一入內,尚未向各位長輩行禮,一臉困色的于香檀忍不住打了哈欠,堂內的衆人見狀,形色各異,紛紛露出鄙夷、訝異的神情,心裏想著這新婦沒規矩,太過失態。

只是人家的夫婿並未說什麼,還一臉寵愛,別人也不好開這個口,只好默然地看兩人走近。

畢竟沒人願意出頭做壞人,柳笑風雖然身子弱,但脾氣不小,他冷眸一掃還是十分嚇人,上有長公主祖母寵著、城主護著,下爲三兄弟之首,長房嫡子,實爲城主府中一霸。

就連顧雲煙也得讓著,不敢正面招惹他,因爲他一發怒六親不認,誰一靠近誰遭殃,他曾活活打死一頭熊,別小看將死之人,反撲之力能血流成河。

“還沒睡醒嗎?都日正當中了。”見不慣她那份慵懶姿態,忍不住的顧雲煙率先出刀。

“是沒睡夠,我叫她再睡一會,可她說敬茶不能遲到,催著我起身。”柳笑風笑得無奈,好似拿妻子沒轍,他想寵著她,她卻惦記著敬茶,叫他難做人。

顧雲煙嘴角一抽,將心底的不滿藏好。“我問的是你媳婦,你一個大男人怎好替她開口。”

“她不是困嗎?腦子渾渾噩噩的,我代她回答也一樣,我們是夫妻。”他擺明著寵妻,要衆人明白點,別刁難他的妻子,誰要讓她受氣,他讓誰過不了冬。

“哪能一樣,夫是天,妻爲卑,對于丈夫當妻子的得敬著,不能爬到頭上撒野。”她以婆母的身分教媳婦夫妻之道。

還沒上茶,顧雲煙已端起婆婆的譜給下馬威,讓新婦知曉府裏是誰做主,她若懂事才有好果子吃,否則別怪她只認規矩不講情面,錯了她就教到沒錯爲止。

而所謂的“懂事”指的是對婆婆要尊著、敬著,事事聽從,婆婆說什麼就做什麼,不准頂嘴。

不過光是頂嘴這一項于香檀就做不到,因爲她獨立自主慣了,很有主見,不喜歡聽命行事。

“不爬頭上,那爬身上可行?我可愛死了她玲珑身軀所帶來的香味。”柳笑風眼帶笑意,說著令人面紅耳臊的話。

那股得意勁,在場的男人都聽出其中含意,不免露出“我知、我知”的暧昧微笑,意味深長的瞄了新媳婦一眼。

睡眠不足的于香檀原本有點迷迷糊糊,一聽細細碎碎的低笑聲,她不敢迷糊了,用力擡了自己一下保持清醒,同時也用眼角余光掃了一下身側的丈夫,要他別說些把人往溝裏帶的歪話。

他的一句話,她的名聲就毀了,還辯白不了,夫妻房裏的事夫妻最清楚,他說什麼別人就信什麼,她百口莫辯。

“胡說什麼,還不敬茶。”柳向天咳了兩聲,看到兒子神清氣爽、紅光滿面,他不由得笑容滿面。

“是她先說我媳婦的,我不過回個兩句而已。”柳笑風笑不及眼,牽著妻子的手走向前。說好了護著就護著,大丈夫一言九鼎。

“嗯哼!我還說不得了。”到底誰是婆婆,她還得給媳婦端水、捧腳不成。

顧雲煙面色不悅的一哼,在丈夫面前倒是不敢太拿喬,但是也表現出新媳婦不得她喜愛,可見日後婆媳的相處不會太和睦。

“少說兩句,還敬不敬茶了?”一家之主不給情面的斥了一聲,眼神連一眼都沒看向顧雲煙。

“……”今天你不給面子,明日看我如何“調教”媳婦,這口氣她咽不下。

柳笑風前兩日已帶著妻子拜見過祖母,也喝過孫媳婦的茶,柳老夫人給的那份見面禮著實貴重,把于香檀嚇得差點不敢收,是柳笑風在旁邊勸她收下,那是祖母對她的疼惜,她才驚嚇不已的收著。

因此今日的敬茶柳老夫人就不來了,對外的說法是要虔誠禮佛,她九九八十一遍《金剛經》尚未念完,要誠心念經,旁人不要打擾,她讓佛祖保佑一府老小平安,事事順心。

只是她不出席,私底下就有人自行揣測了,認爲新媳婦不得柳老夫人喜歡,所以她連一面也不肯見,倒讓于香檀在府裏的地位有些微妙。

“爹,喝口媳婦茶。”素手高舉過頭。

“好、好,以後小圓……”

“爹。”柳笑風擡頭一瞪。

好好,爹知道你長大了,不喊你[rǔ]名,你這孩子還跟爹鬧脾氣。“呃,是笑風,以後他就交給你照顧了,他一向性子橫、不講理、有些脾氣,你就多體諒,別與他計較。”

性子橫、不講理,有脾氣……果然缺點一大堆。“是的,爹,媳婦會讓他改改性子,變得謙和些。”

“讓我改性子?”她還真敢說。

柳笑風小聲的在妻子耳邊說著,取笑她大話滿天飛,他要能改,大風都能從平地起,雨能倒著下。

“別鬧我。”她將他撓癢癢的手頂回兩人的小動作在首位者看得一清二楚,柳向天是滿臉欣慰,兒子終于有人管了,他對得起死去的亡妻,而面帶冷色的顧雲煙卻是不言不語,覺得小戶人家的女兒太不自重了,大庭廣衆之下也敢嘻笑胡鬧。

可是她有臉說別人,卻忘了自己是如何當上城主夫人的,人家新婚燕爾,感情好是理所當然的事,她在吃味什麼,比起她當年見不得光的手段,小夫妻倆還光明些。

“笑風,敬茶,不要鬧你媳婦。”

大家長說話了,底下就消停了,牛婆子把准備好的茶水端上來。

顧雲煙看了一眼丈夫給的紅封,頓時感覺就不好了,裏面不是銀票,而是一整疊的房契、地契,看得她怒火中燒,想把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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