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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命藥妻》第一章 出家做道姑(2)by 裘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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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母女兩個便都沈默了下來。

雖是母女,但其實她們對彼此並不熟,也無法跟一般的母女一樣親近起來,每當李素月不主動開口,丁翠英都會油然而生一種無力感,因爲她並不知道要如何跟女兒溝通,不知道要跟她說些什麼。

于是,丁翠英便這樣讓女兒趴在自己的腿上輕輕撫著她的發,心思翻騰著,而李素月則心安理得地閉目養神,跟母親她真的沒什麼好說的,這樣安靜的相處就挺好。

不久之後,丁翠英便領著一群丫鬟婆子離開了。

李素月一直將人送到了庵門外,目送馬車遠去,一直到再也看不到馬車的影子,她才轉身回去。

“姑娘,夫人這次來去匆匆的,是府裏出什麼事了嗎?”回到院子後,梅香忍不住問了一聲。

李素月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茶啜了一口,不以爲然地道:“那府裏的事跟咱們又有什麼關系?”

梅香和菊香忍不住對視一眼,默默低下了頭。

還在襁褓之中便被寄養在庵堂的姑娘其實從心裏對侯府就沒有歸屬感,甚至于她們兩個丫鬟對侯府的歸屬感也不怎麼大,雖然她們都是八九歲後才來庵裏伺候姑娘的,但在侯府外頭生活的日子久了,對那裏的人和事感情就變淡了,是真的淡了。

她們尚且如此,更別提姑娘了,淡漠,是應該的。

真論起親疏遠近來,姑娘怕是跟庵主的關系反而更親近些,畢竟姑娘是庵主看著長大的。

喝完了一杯茶,李素月起身整整衣裳,道:“走,咱們去見師父。”

梅香和菊香雖有些不解,但還是跟上往外走。

竹心庵不大,所以她們主仆三人也沒有走多大會兒,便到了庵主居住的院子。

李素月在門外停下腳步,開口道:“師父,我可以進來嗎?”

屋子裏傳出一個略顯滄桑的女子聲音,“進來吧。”

李素月扭頭對兩個丫鬟示意了一下,讓她們留在外面,而自己則徑直走了進去,並將房門輕輕帶上了。

庵主的臉上已經有了歲月留下的溝壑,一雙眼睛卻充滿了慈悲與淡泊,看著走到自己身邊,順勢在一邊蒲團上盤坐下來的少女,她臉上浮起長者的慈愛笑意。

“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嗎?”

“嗯。”李素月的神情恹恹的。

庵主無心師太不禁一笑,“說吧,師父聽著呢。”

李素月手指絞了一會兒,這才擡眼看向師父,抿了抿唇,道:“師父,我不想回侯府,我想出家。”

無心師太了然一笑,撚著手中的佛珠道:“出家即無家,這是想斷了與侯府的關系啊。”

“嗯。”李素月承認得很坦然,那些人何嘗把她當過家人?既然不把她當家人,她自然也不會強求這段親緣。

不是沒怨過,不是沒恨過,可是到頭來她卻發現她得放過自己,別人已經對她不好了,她何苦還不肯放過自己啊。

無心師太又道:“若皈依我佛,須得剃度,你這一頭青絲可就留不得了。”

李素月伸手抓過一绺長發,淡聲道:“有舍才有得,頭發沒了終究還是會長出來的。”

一旦陷到鎮遠侯府那個泥淖去,卻不是輕易能夠脫身的。

無心師太緩緩閉上眼,笑道:“剃度就免了,我找位女冠度你,當段時間道士吧。”

李素月面上一喜,“多謝師父。”

“無事便去吧。”

“是。”

走出師父的屋子,李素月的心情大好,整個人看起來都輕快了許多。

這時她才發現天色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暗了下來,她們主仆三人回到院子的時候屋子裏便也點起了燈。

庵裏的晚飯不過是些清粥小菜,看著托盤裏的飯菜,菊香忍不住看了天一眼,這樣的飯食哪裏該是侯府嫡女該有的待遇,可是她們姑娘一直過的便是這樣清苦的日子。

姑娘不像她們有時還會輪流回府裏待些日子,這是夫人怕她們久居在外對府中情況不明,一旦姑娘回府無法適應,給她們提前打底。

府裏什麼光景,庵裏又是什麼光景,那對比簡直太過慘烈,就連她們也是暗自替姑娘抱不平。

因著今天在外面打過牙祭,所以李素月並不是很餓,晚飯也就略略吃了些,飯後,她在房中撫了會琴。

李素月雖然並沒有長在侯府,但是身爲侯府的嫡女,丁翠英還是請了先生到庵中教過她琴棋書畫的。

窗外月色如水,竹林寂寂,配著這清淡的琴音,倒也十分的和諧。

梅香、菊香回到鎮遠侯府的時候,遠在離京城百裏之外的紫雲觀中,李素月已經正式束發入道,成了一名女冠。

既已出家,那麼身邊伺候的丫鬟自然就不需要了,所以梅香和菊香便回到了侯府,她們所帶來的消息直接將丁翠英震得失魂落魄。

爲什麼?爲什麼女兒會突然決定出家?明明上次見面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出家了?

丁翠英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恢複理智後,她叫來兩個丫鬟仔細詢問,這才知道那天她到庵中看女兒之前,女兒是去看娘家侄兒丁武平的意中人的,之後她卻跟女兒提到了與丁武的親事。

這表示什麼?

這在女兒眼中代表什麼?

想想她自己這糟糕的夫妻關系,這段婚姻之所以如此糟糕不就是因爲丈夫另有所愛嗎?應該是這事刺激到了女兒,而女兒從小便沒在她身邊長大,與她實際上並不親近,有些心裏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對自已講的,所以女兒便悄悄替自己下了決定。

出家、離家,從此與鎮遠侯府無關,那麼她的人生自此再不會任人擺布。

是了,必是如此!

月兒是怕,怕自己也經曆一場與她一樣的婚姻,若不出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她無法抗衡的,一如當年的自己。

丁翠英跌坐在主位上,一張臉灰敗無比,滿心的悲傷。

沒養在自己膝下,沒長在自己身邊,女兒與自己離心至此,根本不相信她這個母親會爲她作主,不相信她有能力替她作主,所以她出家了!

淚水從丁翠英的眼中滾落,她手捂在自己心口,只覺一陣揪心的疼。

“夫人,世子和二少爺來了。”

聽到院中婆子的聲響,丁翠英手忙腳亂地抹去臉上的淚,收拾起心情,勉強讓自己挂上笑意,等著兩個兒子進來。

“兒子給母親請安。”一大一小兩個少年規矩有禮地給母親請安問好。

“快免了,坐。”

鎮遠侯世子李懷看向避在一旁的兩個丫鬟,微微皺了皺眉頭,道:“你們不是姊姊身邊伺候的人嗎?怎麼都回來了?”

梅香和菊香的目光第一時間看向主位的夫人。

“我問你們話呢,回答。”李懷嚴肅命令。

丁翠英不得不開口道:“你姊姊打發她們回來的。”

“爲什麼?”李懷的目光轉向母親,弟弟李闊的目光也跟著看向了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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