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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門財妻上》第十八章by 清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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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琏彎下腰,撿起地上的衣裳,胡亂往身上套,雪白的脊背上只挂著一根紅繩,隨著她的動作輕輕顫動,仿佛馬上就要散開,卻又牢牢系在原處,紅白交織,對比萬分鮮明,刺痛了桓慎的雙眼。

卓琏穿戴整齊後,內心的羞憤漸漸褪去,現已平複下來。她本想與話本中的鎮國公緩和關系,起碼不至于像原身那般,落得淒慘死去的下場,但有人從中作梗,不出意外,桓慎對她的印象必然急轉直下。

快步從房間走到無名井旁,夜風微涼,讓她身上的困倦之感徹底消散。

指腹有一搭沒一搭地摩挲著粗糙石壁,卓琏皺眉思索片刻,隨即恍然大悟。林嬸早就被卓家人收買了,替他們辦事自是理所應當,此刻想方設法來桓家下葯也不是不可能,至于這麼做的目的,顯然是爲了這口無名井。

只要桓家將自己趕出去,桓母悲傷憤怒之余,說不定便會同意賣掉店鋪。

自打接替公公成爲酒坊老板,卓琏再也沒吃過這麼大的虧,書裏的鎮國公她得罪不起,但眼下尚未成爲皇商、僅在汴州城有些名氣的卓家她卻是不服的。

绯紅唇瓣似有若無地勾了勾,她心裏已經有了計較,想要壓垮一座酒坊說簡單不簡單,說難也不難,只要自己釀造出來的酒水品質遠遠勝過卓家,到時候不止能狠狠扇他們一巴掌,還能讓桓家從窘迫境地中走出來。

桓慎站在門前,見卓氏在水井邊徘徊,他眯了眯眼,卻並未上前。

月光細如銀霜,灑在女人姣好的側臉上,從這個角度他正好能看到秀挺的鼻梁,豐潤細膩的唇瓣,以及微微低垂藏在襟口中的白皙脖頸。桓慎掌心有些發癢,緊握成拳後,那股癢意才消散了幾分,他折身返回,坐在屋裏簡陋的木凳上,緩緩抿著杯中早已冷透的茶湯。

他與卓氏的接觸雖然不多,但通過近幾日的相處便能得知,卓氏不是個蠢貨,既然如此,就算她水性楊花、不知廉恥,想要勾引自己,也不會在三更半夜爬到空無一人的床上。

這麼做的結果只有一個——招致他的厭惡。

桓慎身上還殘存著些許酒氣,他酒量極佳,按理說應該不會醉才是,但此時此刻,只要一閉上眼,女人光潔無瑕的脊背便會浮現在腦海中。

喉結不住滑動,青年眸中流露出濃濃煞氣,卓家當真無恥之極,爲了得到酒坊,什麼隂損龌龊的手段都使得出來,卓氏就算再不濟,也是他大哥明媒正娶的發妻,毀了她的名聲,便相當于將桓家的臉面狠狠踩在腳下,還真是好本事!

卓琏並不清楚桓慎的想法,她現在也不在乎那麼多,卓家想要算計她,勢必得叫人捉姦在床,但昨夜桓慎不在,不知這場戲會如何演下去。

在無名井旁站了一整夜,等到天蒙蒙亮,她才回房。

又過了不久,桓母與福叔來到了酒坊,還沒進門,便見林嬸帶著林瓊娘走了過來。

「桓嫂子,我們瓊娘跟你兒媳關系不錯,好一陣子沒見,心裏想念得很,就過來瞧一瞧。」林嬸滿臉堆笑,邊說話還邊沖著女兒擺手,催促她快些進到院裏。

昨天收了林嬸送過來的雞蛋,桓母雖覺得她們的舉動有些無禮,卻不好把人趕出去,只能暗自歎息,准備去庫房中打一壺米酒,讓母女倆帶回去,也能讓身爲教書先生的林父省些酒錢。

身形纖細的林瓊娘正要往屋裏走,桓母急忙叫住她,「慎兒住在這裏,琏娘在隔壁,莫要走錯了。」

此時林瓊娘站在門口,右腳都已經擡了起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她盯著略微敞開的門縫,暗暗咬牙,隨即驚叫道:「桓伯母,琏娘怎麼會在裏面?」

聽到這話,桓母也愣住了,跟福叔面面相觑。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福叔瞪了瞪眼,沒好氣的斥責。

「我沒胡說,門沒有關嚴,我真看到琏娘了,她就在屋裏。」林瓊娘言之鑿鑿。

卓琏跟于滿的那檔子事兒,除了桓母桓芸以外,街坊鄰裏全都聽說了,畢竟當時這二人鬧的太過,隔三差五就要私會,汴州本就不大,于滿又是城裏有名的纨绔子弟,哪能傳不出風聲?

福叔面色隂沈,剛想將林家母女趕出去,便聽到吱嘎一聲響,隔壁的房門被人推開,卓琏從中走了出來。

「林瓊娘,你眼睛還真好使,我明明呆在自己房中,你偏能在別處瞧見,這樣存心誣賴,要是傳揚出去,我哪還有臉見人?怕是得被流言蜚語活活逼死。」

卓琏眼眶泛紅,卻不是因爲委屈,而是憤怒。

她猜的果然沒錯,卓家爲了得到無名井,想要讓桓母捉姦在床,從而將自己趕出去。至于爲什麼不把事情鬧大,這就更好解釋了,她那好妹妹年方十五,尚未定下親事,萬萬不能因一個不知廉恥的姐姐影響了名聲,投鼠忌器之下,他們才選擇了這種做法。

只可惜千算萬算,也沒算出桓慎昨晚沒在家,看來老天爺都在幫她,不讓卓家人的姦計得逞。

看到卓琏衣衫整齊地出現,林家母女霎時間愣住了。

苗管事不是說那M汗葯十分管用嗎?若無人驚擾的話,怕是能睡上一整天,就連桓母都是福叔上門吵醒的,這又是怎麼回事?

卓琏厲聲開口:「林瓊娘,我自問從沒有虧待過你,爲何要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陷害于我?婦道人家的名聲有多重要,你不會不知,但你卻不在乎,虧我們還是手帕交。」

聽到這話,林瓊娘慌亂極了,兩手緊緊扯住袖口,幹巴巴解釋,「琏娘,你別誤會,剛剛是我看花眼了,太過驚訝才會叫喊出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又怎會害你呢?」

「誰說從小一起長大就不能害人?昨天我家的飯食中被人下了葯,睡到今晨才發覺不對,你早不來晚不來,非趁著這檔口來汙蔑我的名聲,要說不是提前算計好的,誰會相信?林瓊娘啊林瓊娘,你真是個人面獸心的東西!」

在原身的記憶裏,林瓊娘對她忽冷忽熱、忽近忽遠,近來還會耍些小性子,非要用手帕、香囊之類的物什哄她,才能露出幾分笑意。

原身看不明白的事情,卓琏卻瞧得一清二楚,這林瓊娘本就沒將原身放在心上,見她與城中富戶的公子勾搭上了,更是妒意橫生,恨不得能取而代之,又哪會有什麼好臉色?

現在卓家使出詭計,她既能拿到好處,又能毀了自己的名聲,可謂一舉兩得,連猶豫都未曾便欣然應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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