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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君(上)》第4章(1)by 芃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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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家宗主的婚禮非常低調,低調到只有薄家的人參加,女方則只有長孫夫婦出席,消息全面封鎖,外人一概不知。

地點就選在北京薄宅,沒有正式的長燈結探,只有一些簡單花束點綴著神壇與大廳,而且,明明是件喜事,但偌大的中式宅邸沒半點喜氣,反而充斥著低沈郁悶的氛圍。

就像那些仆傭說的,這情景,簡直像發生了什麼慘桉,沒人有一絲笑容。自從宗主親自敲定婚期,整整一個星期,大家的心情都跌到谷底,彷佛世界末日即將到來,人人都恐懼以待。

而當高眺俊逸,帥氣逼人的薄敬言挽著長孫無缺,走過那長長的紅綢地毯喜道,來到神壇之前時,有不少薄家年輕女孩們都紅了眼眶。

不是感動,而是不甘。

她們心目中如神人般英俊非凡的宗主,身邊的女人竟是個白癡,這景象,教她們如何能接受?

即使,長孫無缺穿著純白古禮服,被打扮得極爲美麗出塵,但她癡傻的表情、動作,簡直令所有人觸目驚心。

只有薄敬言滿臉自在,對于即將成爲他妻子的長孫無缺沒有一絲的不耐與勉強,更沒有任何的嫌惡與不悅。

這讓坐在主位的薄少春看得更是一陣心酸。

她前一晚還和他長談,仍抱著一丁點希望,盼他能取消婚禮。

可是,他依然堅持己見,似乎已真心認定長孫無缺。

“兒子,你爲了報恩什麼的,一直強調要讓她生養出後代……但、但這樣的話你還得和她……上床啊!難道你真的不在乎?真的做得到?”她揪心地問。

“媽,這年頭科技如此發達,不必上床也一樣可以生小孩。”他一派輕松地回答。

她呆了呆,恍然地說:“你是說……那種試管什麼的……”

他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

但即使這樣,她還是無法釋懷。因爲,長孫無缺在名義上仍會成爲宗主夫人,她將在薄家的家譜中留名,成爲薄敬言的妻子。

一想到此,她就好想失聲痛哭。

她做夢都沒想過,她這個唯一的寶貝兒子,竟會娶個這樣的女子,任何當媽的遇上這種事,應該都會氣憤痛心、不知所措吧!

手按著胸口,她忍不住流下了淚。

戴天祈伸手擁住她的肩,輕聲說:“少春,別難過,你就別再把敬言當成我們的兒子了。”

“什麼意思?”她愕然地轉頭看他。

“這次從臺灣回來,你不覺得他有些改變了嗎?”戴天祈目光犀利地瞪著一身銀繡白袍的薄敬言。

“有嗎?”她愣愣地問。

“二十五歲之前,他的記憶被封住,所以他還是我們的兒子。但現在……現在“他”已經覺醒……”戴天祈喃喃地說。

“誰?誰覺醒?”她驚問。

戴天祈沒解釋,他只是想起昨晚的事。

昨晚,薄敬言突然主動到書房找他,這讓他有些錯愕,因爲兒子從小就和他不親近,父子之間總有著一層難以形容的隔閡。

他隱約感覺得到,薄敬言始終沒把他當父親,但這種感覺他從不說破,只是悄悄地放在心上。

薄敬言進了他書房,便站到他面前,久久不語。

“怎麼?有事?”

他拿起手中的酒瓶和兩只杯子,沖著父親一笑,以平輩的語氣說:“我們……也該一起喝杯酒聊聊了。”

那一瞬,戴天祈看著他,一道寒氣從腳底直竄腦門。

一個清理的殘影,與眼前這個有著他和妻子基因的兒子,重疊了。

同樣的話,多年前他曾聽某個人說過,那個人,一直想和他好好喝一杯,好好聊一聊,但,終究沒能來得及,便含恨而終。

但如今,那個人在他面前還魂了!

以全新的姿態,和更可怕的法力,重生于此。

“我現在沒心情和你喝酒。”他盯住兒子,心中百味雜陳。

最不希望的情況,最不想要的結果,他真心求過上天,妻子的話千萬別應驗。

可是,命運似乎早在二十多年前,在妻子發現懷孕的那一刻就已注定。

在千機算盡,在撒手斷念之後,他和這個人之間的緣分,卻又這樣悄悄系上。

“怎麼?還在擔心我的婚事嗎?”薄敬言輕笑。

他沒吭聲。

“別擔心,我娶長孫無缺,對薄家不會有任何影響,這算是償還我欠她的一份情,她代我受苦,而我回報她一個名分,還有一脈子孫,這樣我和她就兩不相欠了。”他冷淡地說。

“你……記得多少?”戴天祈忽然問。

他頓住,若有所思地看著戴天祈,然後笑了。“你說呢?”

“轉生是另一個全新人生,不該記的,就應該完全抛棄,這對你比較好。”戴天祈意有所指。

“是嗎?我倒覺得這樣很好。”薄敬言不以爲然。

“有時記憶是種沈重的包袱,忘了,反而幸福。”他語重心長。

“但有些事不能忘,欠了人情不還,不是我的作風,再說,和她的緣,我想在這一世整理幹淨,省得以後牽扯不清。”他的口氣理性、淡漠。

“就因爲這樣?真的只是因爲那個長孫無缺,你才施法守著自己的記憶轉世?”他總覺得沒這麼單純。

“呵……是啊。”他燦然一笑,那是屬于薄敬言的笑容。

他皺眉,以前就覺得兒子難搞,現在,更難以捉摸了。

“若真如此,就好好待她,她雖沒有靈性,但終究是個人。她癡呆,並不表示沒有喜怒哀樂,而且,她這種空殼向來最容易被附身,在隂氣極重的薄宅,更要特別小心。”他提醒。

“放心,她既是我的妻子,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更不會讓一些小妖小鬼近她的身。”

“那就好。”

“那媽和長老那邊,就請你多安撫了,‘老爸’。”薄敬言調侃地說。

他震了幾秒,冷譏:“等了這麼久,終于聽見你叫我一聲,但我渾身都不舒服。”

“哈,可我現在卻覺得很有趣。”他哈哈大笑,轉身走出去。

“這一生,我真心希望你能活得幸福又快樂……”他輕聲說,接著,喊出了那個人前世的名字。“……少君。”

薄敬言的腳步頓住,緩緩回頭,回以一抹會心的微笑。

那一瞬,他很清楚眼前的人已不是薄敬言。這年輕人,已不再是他的兒子,而是薄少君。

婚禮持續進行,戴天祈怅然若失地拉回思緒,將薄少春擁緊,爲她拭去淚水。

“你知道嗎?我認爲,你才是薄家法力最強的人。”他歎息。

妻子這朔隂之女的可怕願力啊,就某種意義而言,正是她把薄少君召喚回來的。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天祈?”薄少春不解。

“沒什麼,你就別操心了,凡事往好的方面想就好。”他勸著。

“我還能怎麼往好的想?唯一的兒子卻娶了這個……這個……”她瞄向長孫無缺,看著她顛簸的腳步和癡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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