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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胎(下)》第十章by 郑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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禧珍驚愕之下忽然被捉住手--

「跟我走!」蕭易全抓住禧珍,慾往外沖撞官兵。

情急下,永琰縱身飛越數人攔住蕭易全的去路!蕭易全被迫放開禧珍,全力與永琰過招。

然而此時官兵越衆越多,再不走,眼看就再也走不了了!

情急之下,蕭易全卻忽然閉目舉臂,接著凝聚全力徒手出掌。原以爲他將運力發掌,未料一把短刀忽然從他袖縫中飛出,射向永琰--

「永琰小心!」

永琰輕易便躲過那飛來的暗器,然而,正當禧珍松一口氣時,詭異的事發生了!蕭易全忽然反掌一揮,那短刀竟然像有生命一樣,回頭再一次朝永琰背心射去……

剎那間,任何人都來不及警告永琰,那短刀飛行的速度就像剛才一般快速!盡管永琰聽風辨位再次躲過這刀,然而那詭異的短刀在空中不斷盤旋再剌,到最後永琰竟然是跟一道詭異的力量在對抗!

正在緊張萬分時,從蕭易全的袖縫中竟然又射出一刀,這刀是把暗箭,趁永琰與前頭那力量對抗時,它轉到後方對准永琰脅下死穴--

「不要!」

霎時禧珍奔過去,撲在永琰身上--

那把後發先至的刀刺中禧珍的背心!

「珍兒!」

這一刻,永琰全身的血液倏然從頭涼到腳底!

「走!」

蕭易全見自己失手,他神色慘白、以退爲進,揮令下屬跟隨他沖向守在牢房口的官兵。

那群官兵見蕭易全剛才那怪力亂神的招式,無不驚畏恐懼、紛紛讓開,任其脫逃,數十名官兵竟然不戰而敗!只有那矮老者似乎因爲傷重已經暈迷,根本無力與黨羽一同撤退!

永琰看到禧珍在自己面前倒下,她那痛苦的小臉,剎那間撕裂了他的心……

阿布坦等人圍繞在貝勒爺身邊,根本已無心追敵,此時官兵終于進入大牢,將那名矮老者拘捕。

「永琰……」禧珍喘著氣,額上直冒冷汗。

永琰緊握住禧珍的手,大聲對衆人狂吼:「格格傷重,快!快叫禦醫!」

衆官兵一陣忙亂,有人早已經去請禦醫,還有牢頭見格格受傷嚇得早已經往上報去。

「永琰……我的背心好疼……」禧珍吃力地眨著眼,虛弱地對永琰說。

她不明白,爲什麼她漸漸看不清永琰的臉孔?

「沒事,妳會沒事的。」他冷靜地對她說。

只有禧珍感覺到,永琰的手在微微顫抖。

禧珍想對永琰微笑、想說話安慰他、更想告訴他,自個兒一點事都沒有……

然而她才剛露出笑容,還來不及開口就已經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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禧珍救了永琰一命,自己卻身受重傷。

她受的傷實在太重,那把飛刀刺得又深又重,傷及心脈,放眼全京城只有宮內禦醫的高明醫術,可能救活她的命,但這也得奇迹發生才行。

皇帝知道禧珍救了永琰一命,也明白她傷重也許可能不治,如今唯有禦醫能暫時護住她的性命,因此皇帝特別恩准禧珍住在宮內,永琰就近在她床邊照顧。

這段期間,禧珍的身世已經鬧得天下人盡皆知!

同時那名暈迷被捕的矮老者,已被認出是平貝子府中的家丁,同時他被捕後已經道出蕭易全與神珠教之事。

對于蕭易全竟能運用常人所不能的詭異奇功,皇上得知後十分驚奇疑懼!

雖然皇上的閣老們有人推斷,蕭易全使用的是迷魅人心的幻術,然而那名矮老者聽後只是冷笑,隂冷地說道:幻術?幻術若能真在虛空中使一把刀,刺到格格的心窩裏,那就算叫幻術,也是幻術中的真本事了!

至此,蕭易全冒充平貝子一事也已被揭穿,福晉的圖謀無功,只是衆人萬萬沒料到,那蕭易全竟然會使出迎娶自己親生女兒這種駭人聽聞的手段!

然而他這麼做究竟是爲了什麼?

倘若只爲認親生女兒,他不須如此迂回,大可以一開始就直接找上禧珍,並對禧珍說明自己的身分!

這三天來,永琰守在禧珍床邊心力交瘁,他根本沒有心思去細想。

皇帝走進鍾粹宮時,心頭也正被這樣一個問題所困擾著。

禧珍此刻就躺在裏頭,她的生命正在旦夕之間。

永琰坐在床邊悉心看護禧珍,過了許久才發現皇上站在他身後!

「皇上--」

「不必多禮。」皇帝扶起下跪的永琰。「小珍兒如何了?」皇帝問。

自從皇帝得知,禧珍爲了救永琰而身受重傷、性命垂危後,皇帝就不再怪罪永琰爲了禧珍忤逆自己的行爲。

況且如今情況已有了改變--原來那平貝子與其獨生女早已被害身亡,平貝子竟然是外人易容假扮的!而那「萱兒」其實是一名街頭上騙吃騙喝的乞兒,她是蕭易全安排,用來騙取禧珍同情心的一顆棋子!

「情況仍舊一樣,她仍然昏迷不醒。」

「太醫與朕回報過,小珍兒雖然昏迷,然而她能撐到這一天已經是奇迹!朕想她一名纖纖弱質女子,傷勢如此沈重既然能撐到三日,想必福星高照,後續必能漸次康複。」

皇帝雖然安慰意味濃厚,然而這番話卻忽然驚醒永琰。

這些日子他心亂如麻,確實未曾想過,今天倘若換成是他身受如此重傷,極可能已經當場死亡,然而以珍兒一纖纖弱質,何以還能撐過三天之久?

永琰忽然想到,在牢房當夜,蕭易全忽然施行詭術一事!

「永琰,有一件事朕實在不明白,」永琰正思及關鍵時,皇帝問他:「那蕭易全既然是小珍兒的生父,他又何須煞費周折易容成平貝子迎娶自己的親生女兒--這究竟是爲了什麼緣故?」

「只有一個理由。」永琰道。

皇帝挑起眉。「你想到了?說給朕聽聽!」

永琰望向禧珍,對于近日所發生的一切謎團,他忽然能串聯在一起了!「他有所爲而來,目的卻不是爲了認親。」永琰緩緩地道。

「有所爲而來?不爲認親?那麼,那蕭易全的目的是什麼?」皇帝問。

「爲了一顆,有神秘力量的銀珠。」永琰沈聲道:「他本來並不想揭露身分!他猜測珍兒的生母已將銀珠轉到她手上,蕭易全之所以大費周章,只因他一心一意只想打探銀珠的下落,然後奪走這據蕭易全所言,原本應屬于他的東西。」

蕭易全當夜在牢中,首先提起銀珠一事,並說明銀珠是他贈送給禧珍的生母,而至于當年禧珍的生母爲何會帶著銀珠,跟了安親王爺--也就是永琰的「阿瑪」,便是事情關鍵所在。

而蕭易全,他能擁有那非凡的力量淩空駕馭短刀,證明他確實有過人的奇異能力!而這能力與珍兒的能力雖然形式不同,然而卻本質相似,足以證明他確實曾經擁有過那顆神奇的銀珠,而且是在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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