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以隱忍地尖叫出門,脫序的嬌[yín]猶若最勃發的[cuī]情劑,引領著他跌入恍惚的世界裏。
兩人交疊共享著爆發的甜美暈眩感。
良久——
“你還沒睡。”她的聲音是有點懊惱的,但神情卻是缱绻。屬于他的氣息濃厚的包圍著,那是讓她思念慾狂的氣味。
“睡了。”他貪戀著兩人交纏的滋味,仍是深埋著熱情。
“騙人。”想起自己大膽的行徑他全一清二楚,她就有股沖動想死。
真是見笑死了!
“真的,後來才醒的。”聲音低啞中挾帶沈著醇厚。“要不是我今天沒吃睡前葯,恐怕就算你把我玩到死,我都不會有反應。”
說到這,他真忍不住要埋怨了。
就說嘛,沒事搞那些烏漆抹黑的葯膳肯定有鬼,事實證明,她在替他養身啊,既然要他養兵千日,就得給他有用在一時的機會嘛,趁他昏睡再夜襲,算什麼英雄好漢,又有什麼好玩的?
精銳雄兵出不了閘,他要如何一雪前恥?
“你居然沒吃葯?”她跳了起來,卻被他壓下,瞬間的拉扯,在彼此體內再燃戰火。
“我好得很,根本不需要吃葯。”他抽了口氣。
“你應該要准時吃葯的。”李淑兒哪裏懂得他的苦,在他身下掙紮著,直到感覺那股狂熱填滿她的深處,她才傻氣地看著他。
“我要是吃葯,可沒辦法這麼熱情。”通常都是一覺到天亮的。“我們已經好久沒這麼瘋狂,感覺真好。”他知道她爲什麼會夜襲他了,要不是怕惹她生氣,其實他也很想這麼做的。
“鍾離……”因他的存在,身體變得敏感,她淺喘不休。
“噓,別這樣叫我,你會害我失控。”他粗嗄低喃著。
“我甯可要你吃葯。”舔了舔唇,努力漠視他燃起的火焰,卻發現力不從心,甩了甩頭,又吼,“你要乖乖吃葯啊,你到底還要我多擔心?”
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啦,能跟老天多偷一天就算賺一天,哪怕是能多一分鍾,她也不嫌少。
“淑兒,我跟你說過幾次了,我的身體沒問題,已經接受過骨髓移植,進入恢複期,只要每年追蹤,不會有問題的。”要他說幾次,要不要他身體力行,證明他生龍活虎到慾求不滿的地步?
“你還在騙我?”都什麼時候了,還要騙她?
“我說的都是真的!”相信他啦,他的表現還不足以證明嗎?
其實,這幾天他一直在找機會,想要導正羅至光給她的錯誤引導,可是她老避著他,好不容易現在逮著她了,不趁這當頭說清楚,要等到什麼時候?
她瞪著他。
他一臉無辜,說:“天地爲鑒。”
“好,我問你,你當初爲什麼要離婚?現在,你應該可以給我一個正確答案了吧。”
鍾離也含怨瞪著她。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在質問快要臭酸的問題。
“不想說?”她眯起美眸。
見她做勢要離開,他想也不想地坦白。
“什麼病?”
“我生病了。”其實,這有什麼好說的?她不是都已經從別人嘴裏得知了嗎?
“什麼病都不重要,我已經好了。”乖,別太掙紮,他會很難過,意猶未盡的火花在狂燃啊。
“你有沒有好,是醫生決定的,不是你說了算。”怒瞪著他,一把火燒在胸口,讓她忘了兩人正在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關鍵時刻裏。“你要真是好了,你會在酒吧裏隨便被打昏嗎?”
這鐵一般的事實就血淋淋地擺在面前,他還想要狡辯什麼?若不是想替他傳子嗣,她還舍不得這麼傷他精氣神呢。
“你是不是嫌棄我現在很沒用?”他扁起嘴。
“什麼意思?”沒用兩個字,在這當頭可是很敏感的。
“就是很輕易地就被人打昏……”他一副漫不經心的口吻,偏又帶著慾蓋彌彰的氣味。“但是我必須先聲明,我不是被打昏的,只是有點頭昏而已,我只是沒睡飽,要是現在再打一場,我肯定輸不了。”
“還打咧?真想要我守寡?”再打,就把他打成殘廢,關起來,綁在房裏,軟禁他。
“我不會讓你守寡的。”爲了她,他拼命地跟老天要時間,拼命地借,拼命地偷,只要活得過眼前的關卡,他可以拿他的一切兌換。
“說得真好聽。”垂眸,鼻音漸濃。
“談情說愛,不加甜言蜜語,多無趣?”他戲谵笑著。
“真敢說呢,當年說離就離,哪來的甜言蜜語?”
“老婆~”一定要在這個時候算舊帳嗎?老公好苦。
“你一知道自己有病,說走就走,你把我當什麼?”積壓三年的酸苦在瞬間爆發開來。“我是你的妻子,卻不是你能夠依靠的人,到底是你不把我當妻子,還是你根本就認爲我不是個能有難同當的人?”
“老婆,”鍾離也歎了口氣,愛嬌地摟近她。“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嗎?我告訴你,鍾離也,我可是很愛你的,我愛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權勢和名聲,我要的是一個可以和我白頭到老,愛我一輩子的男人,只要你能夠做到這一點,哪怕是要我陪著一起死,我都不怕!”倔強的淚水潤濕了他緊貼的頰。
“可是,我怕。”他粗嗄說著。他渴望的愛情,在她沒有保留的宣言中,落實了。“老婆,我愛你勝于自己,半點苦,我都不想讓你受,當然不想要你陪著我一起受罪,我想得到的,就是保護你,其余的,本來就該是我承受的。”
“我愛你也勝于自己,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就算有一天,她必須牽著他的手定到最後一刻,她也替自己做好心理准備了。
“真的?”混雜在臉上的濕潮,早已分不清是誰的淚。
“那還用說?”
“老婆,你願意再嫁給我嗎?”他低哺著,磨蹭著她柔嫩的頰。“我們還沒舉辦婚禮,我想要看你爲我披上婚紗。”
“不要。”
“老婆~”好狠,他受傷了!
“等你病好了,再說。”偏不如他的願,不給他任何松懈的機會,讓他繼續追著她跑。
話再說回來,他也真夠機車的,兩個人都在床上滾過一回合了,還問她這種笨問題,真想掐死他!若不是視他爲老公,她會讓人這樣放肆碰觸,甚至還趁夜摸上他的床?
是他笨,沒發覺她的心意,她也懶得提醒他。
“我的病已經好了……”他對天喊冤啊~羅王光,我恨你!
那混蛋肯定是加油添醋地說了什麼,要不,他老婆不會這麼堅持,這麼死心眼地曲解他!
“醫生說了才算。”她眉頭皺緊,不爽他竟還瞞著她,推開他,准備下床。
“老婆,”最毒婦人心啊!他痛,咬牙,忍下,正色看著她。“想問?可以,走,我們去問志笃!”
就算找不到羅至光那混蛋的行蹤,但志笃就住在隔壁房,想還他清白,還不簡單?
“你瘋了。”現在都幾點了。
“我哪有瘋?”他面潮紅,渾身緊繃到快要繃開,他痛到很想扁羅至光出氣。“再沒有比現在還要正經的時候了。”
身體的春情勃發再加上老婆愛的告白,要他如何按捺得住?
他體虛,但他有旺盛的[jī]情啊!
“你至少也先穿上衣服啊。”李淑兒吼著,羞臉快要釀出一缸的火。
“我有穿!”獠牙冒出來,火快要爆開了。
“沒穿褲子!”她吼著。
“沒穿又不會死!”他也火大吼回去。
“很難看!”丟臉耶,他這樣晃出去,大家豈不是都知道他們兩個剛才做了什麼事?他敢這樣晃出去,她馬上掐死他。
他頓住,緩緩回頭,一副心神俱裂的模樣。“你嫌我?”
“你聽不懂人話啊!”什麼嫌棄?只不過是有點礙觀瞻嘛!
“你……”啊啊,他好痛心,原來他被如此地嫌棄著。
“你在演什麼肥皂劇啦?!”氣死捏,這麼愛演,也要先穿上褲子再演啊,他這樣子,她都不知道該要把眼睛往哪擺了。
“老婆——”
“閉嘴!”不要故意叫得那麼大聲。
突地——叩叩叩,不大不小的敲門聲響得那麼恰到好處。
《不二嫁》第八章章閱讀完畢,下一章可能更精彩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