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歡愛是兩相情願的,然而在[jī]情過後看著雪洛奎安靜甜睡的臉孔,她卻覺得自己好髒,跟他上床的時候心裏惦記著野狼,良心不安和背叛兩種情緒撕扯著她,心繭相信再這麼下去,她不是瘋就是癫了。
她需要安靜和層層的深思,于是離開了房間,漫步回自己的公寓。
憔悴的手才握住門把,略帶激動的聲音穿進她沒設防的耳膜。
“寶貝,你可回來了。”野狼迎著笑臉過來,沒有發現郁心繭不對勁的地方。
如潮的愧疚一下擊倒了她。
她真該死,除了他感冒的那天過去看顧-下,所有的時間根本把他抛諸腦後了。離開的這段時間,她完全沒有想到關于他的事,一次也沒有。
“對不起,進來坐,你的感冒不是還沒好?”
--自從她遇見雪洛奎開始,一連串的麻煩在她身邊發生,把她安靜無波的生活搞得風波疊起,可是她竟-點都不後悔。
搖掉雪洛奎溫柔的影像,她回過來專心地對著她的末婚夫--野狼。
“幫我脫掉外套。”他的大男人主義在大方向收拾得很幹淨,然而在小地方卻肆意彌漫。
“嘔,我來。”她這才想起。
野狼乘機握住她忙碌的小手。“我發現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工作太累了,媽媽希望我們婚後你能放棄義工的工作安心在家,你說好不好?”
兩年前,在美國紐澤西接洽遊艇生意時,野狼認識了下訂單的老夫妻,老少一見如故,于是就認了幹爸媽。
兩老對心繭印象極好,猛催這對小兒女趕快定下來,倆人會訂婚多少是受了老人家的鼓吹。
“你把話說遠了。”現在的她不想談這個敏感的話題。
“是嗎?”野狼神情難掩失望。“還要等到明年五月才能娶你,我按捺不住,真想現在就擁有你。”因爲激動他又咳了起來。
心繭趕緊倒了杯熱水。
“感冒還沒好的人跑出來吹風,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啊你!”
野狼忙著捉住她的柔荑,感動地說:
”我就知道你是關心我的。”
太痛苦了!面對野狼全盤的信任,她該用什麼臉面對他?心繭搖頭,建築好的心防一下崩塌,搖掉一串淚。
“小繭,誰欺負你,是我說錯話嗎?”見到她的眼淚,他慌了。
她把頭搖得更厲害。“對不起,我……可能是太累了,讓我休息一下,好不好?”
“原來是這樣,這有什麼好哭的,我走就是。”見到她,野狼安了心,可是,隱隱約約他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小繭,你的婚戒呢?”翻看她的手,他發現那不對勁來自哪裏了。
心繭的淚被嚇得消失無蹤,她慢慢抽回洩了底的手,嗫嚅道:
“我……早上洗臉時拿下來,忘丁戴回去,等一下我就戴上。”蹩腳的理由,希望他不要再追究……
野狼審視她倉皇的神情,並沒有追究,他拿起外套。“我看你真是工作過度,我把手上的工作做個結束,我們到溫暖的夏威夷去度個假,在夏威夷結婚也不錯,你說呢?”
“目前……我還沒有走進婚姻的打算,對不起。”她翻來覆去地續著(缺字),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遇上中意的人了?”他扳著門問。
心繭咬牙,點了頭。
“你開玩笑的?”他試探。
“狼哥,我是正經的。”
“才幾天時間你就變了?我不相信誰有那麼大的魅力,讓你移情別戀說要離開我?”野狼冷飕飕的聲音教人發寒,她從來沒聽過他用這樣的口氣說話。
“狼哥,我是真的愛他。”她終于當著第三者的面承認愛慘了雪洛奎。
“你真無情,從頭到尾你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裏!我不管讓你陷下去的人是誰,你只是一時迷離,別怕,我很快會把你丟掉的心找回來的。”
等了這麼久,居然結局還是要落空,不!他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狼哥,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泛著莫測高深的笑意,他擡手摸了摸心繭滑嫩的小臉。
“乖乖,別出去,等我回來,你想說什麼都可以,以後我們就有大把時間能夠在一起了。”
不安攫住她的心。“你想做什麼?”
“沒事的,別擔心。”野狼拍拍她。走了,
他嚴重的發了頓脾氣又突然消失,他的反覆無常教人心驚。
野狼不會做出奇怪的事情來吧?
她忐忑不安,所有負面的情緒拍打著良心,她跌進針織布面沙發中,茫然無助。
究竟,她讓自己墜入怎樣的難堪啊?!
頂著兩圈不能見人的黑眼圈,整夜失眠的心繭一早便起床了。
今天還是有許多事要做。沒辦法,許多事不會因爲她的心情有所變化,這就是社工的悲哀跟義務,穿戴好厚重的外套、圍巾、手套,她拉開門。
門外雪洛奎筆直地站著,他神色隂蟄,甚至還帶著屈辱。
“爲什麼跑掉?你以爲施舍了身體就能擺脫我了嗎?”他凶惡的臉朝著心繭,用身體把她逼到牆邊抵著,兩眼狠狠地瞪她。
清脆的耳光在雪洛奎的臉上留下印痕。
“我在你心裏就這點價值?!你就當我是「妓」女、婊子,免費陪一個來路不明,快把自己搞瘋的男人上床,這樣,你滿意了嗎?”她心中聚滿的怒氣爆發了。
雪洛奎慢慢放開鉗製的手。“你生氣時都這麼凶悍?”
心繭摸著被捏疼的手腕,氣憤地撇開臉。
“不用顧左右而言他,有什麼話要罵就-起說完。”
“我是想惡狠狠的罵你-頓……我一起床就發現你不見了,我不喜歡那種感覺,于情于理,我可以要一個解釋吧?!”他發現浮在心繭眼眶下的浮腫,心揪了起來。
心繭撥開雪洛奎再度伸過來的手。“我不想談!”她好累,什麼都不想面對。
“好,那就不談。”他順著她。“陪我睡一下回籠覺。”硬的對她沒用,只好來軟的。
“沒心清!”訝異自己爲什麼又在他的懷裏了。“放開我啦!”抱著一身臃腫衣服的她,不嫌累嗎?
“爲了找你我沒睡好,你就陪我一下嘛!”他一點也不爲自己的耍賴愧疚,像心繭這麼頑固的女孩不拐個彎降服她,這愛情躲貓貓的遊戲恐怕要耗上他-生的時間。
“你這個大色狼!”她用手捶他。
雪洛奎把她滿有力氣的手兜起,輕輕搓揉起來。“沒有溫度的手。”他慢慢呵氣,把心繭涼透的手弄暖。
爲什麼男生女生差這麼多?他的手又大又溫暖,就像可以帶著走的攜帶式暖爐一樣,心繭舒服地賴在他懷中,不想離開了。
看著她露出一截小腿的長褲,雪洛奎心下一動脫掉她的靴子,一只白嫩嫩的躶足出現在眼前。
“這種天氣不穿襪子,居然敢出門?”他沒好氣地冷哼。
心繭縮
..本章未完,請進入下一節繼續閱讀..